红衣裙。
“到了。”马车夫声音沙哑,在这无声夜里,他没听见轿里人说过一句话。
洛娮娮下车,见城门口站一高大侍卫,侍卫面罩黑具,眸光静静。
身后马车远去,侍卫上前一步,眼光示意她老老实实跟着往里走。
走了没多久,又坐上一辆马车,侍卫在外牵马,洛娮娮忽然出声问,“你认识俞州城的喻将军么?”
“将军?”影远嗤了声,什么将军?不是王爷么,他淡声道,“不识。”
洛娮娮低头闭目,一手钻入袖中,紧紧握着一柄小巧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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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亭之下,唐语星望向快步而来的侍卫影远,出声问,“可有问那女子姓名?是不是洛娮娮?”
“不曾问。”影远抿唇,不知新王为何要帮那落魄王爷喻梓柏。
“怎么没问?”唐语星揪眉咳嗽两声,轻声道,“影远,你这办事效率,还不够好啊。”
“是。”影远瞧了眼唐语星。
身后步声如水面波涛阵阵,唐语星回头望去,影远便光明正大盯着他的侧脸看。
“是将军。”唐语星笑道,“他要去那房中了。”
风吹着叶子慢慢回旋,半黄的叶落地,清风灌入长廊,浮起黑衣男子脑后的深蓝发带。
男子推门,月光乍然而亮,散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席卷洛娮娮冰冷的心,她坐在床边,双手交握,红纱盖头随着夜风飘摇。
男子踏入屋中,步伐沉稳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洛娮娮紧绷的神经上。
房门被风吹闭,发出闷响,洛娮娮绷紧身子,一颗心摇摇欲坠,她手里紧刻着匕首,在这男子走近时,预出手时,忽然嗅到一种熟悉的淡香。
洛娮娮犹豫了,她相信喻梓柏,但自己伤了喻梓柏的心,如果这又是柯华熙嘲弄她的把戏呢。
来拆礼物的男子始终冷着脸,他就站在洛娮娮面前,眸光下垂,仿佛透过红纱布观察着洛娮娮脸上的表情。
洛娮娮没有抬头,手指微动,喻梓柏瞧见她双手在不安绞动着。
洛娮娮抬眼时,瞥见男子腰间的衣带,她哽咽道,“喻将军?”
这腰带洛娮娮把玩过的,怎么会认错。
她抬头,殷切望着,眸光闪闪,是泪在眼眶蓄积。
喻梓柏抬手,摘下她的盖头,她看见喻梓柏星光般的眼眸。
“喻——”洛娮娮被喻梓柏强力拥入怀。
喻梓柏埋在她后颈,低声,“洛娮娮,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洛娮娮被喻梓柏的吻堵住了唇。
他如狂风般刮来,洛娮娮抵抗不住,双手散开去扶他身,匕首从袖中滑落,招来喻梓柏一声低笑。
“怎么不说?”喻梓柏靠着她前额,盯着她秋波轻晃的眼。
喻梓柏微抿唇角,漆黑眼中溢满深情执念,他压在洛娮娮脑后的手很用力,握在洛娮娮后腰的手又重又烫。
洛娮娮正要说话,他俯身下来,咬住洛娮娮白嫩的颈。
洛娮娮眉一紧,咬着下唇。
他如荒山般下压,洛娮娮的头枕在他手掌心里,他抬眼,眼神亮得吓人,是漫天夜里倏而现出的那道光。
洛娮娮垂眸,与他对视,他轻轻眨眼,眸光一半温柔一半是侵略。
但好在,属于荒山的绿意来到,荒山不再荒芜。
“想说什么?”喻梓柏松开她,哑着嗓子问她。
洛娮娮刚张唇,他又贴了过来。
简直是哭笑不得,这还要她怎么说?
喻梓柏亲吻她时睁开了迷蒙的眼,朦胧似雾,雾中藏着一只野兽,野兽说,“绝不饶你。”
下一刻喻梓柏抽掉洛娮娮的衣带,她红衣红裙,唇上的胭脂全被喻梓柏吃光了,她红着脸也红着眼,整个人如落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般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