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娮娮看向他,存着侥幸心理,“喻将军,是助眠还是抄书啊?”
喻梓柏撇开目光,走到桌边,修长的指立在书册上,“我出来的时候,你若是还没抄完,就再抄一遍。”
“真要抄书啊?”洛娮娮看向桌面,桌上有一本什么经的,看起来有点厚。
喻梓柏瞧着她,眸光幽幽,“谁让你这么闲?”
“我只是跟方翠翠说了几句话,都是方翠翠拉着我要跟我说话。”洛娮娮走到喻梓柏面前撒娇道,“喻将军,我以后不会再这么闲了,你行行好吧,我不想抄书,我都好久没写字了。”
“我说的。”喻梓柏仰着头垂目看着她,“跟你说的,是同件事吗?”
“那喻将军说的是什么?”洛娮娮看见喻梓柏眉心的皱深了些,她又进一步,“喻将军,你昨晚没有我,肯定没有睡好吧?那今晚不要抄书只要助眠吧?”
喻梓柏退后半步,撇头低声说,“洛娮娮,别靠我这么近。”
洛娮娮心里一失落,“哦”了声,看见喻梓柏有些情绪不好的样子,她嘀咕道,“都没挨在一起,怎么就叫近了,我只不过是在求你而已。”
“算了。”喻梓柏盯她一眼,热切的眸光在洛娮娮心间一烫。
喻梓柏移开目光后又说,“你拿着书回去抄吧,明早给我看。”
“你困了吧?”洛娮娮歪头,眼神含着期待。
喻梓柏偏头,眼神存疑,“?”
“不需要我助眠了么?”洛娮娮问。
“今晚不需要了。”
“为什么?”洛娮娮不明白,“昨晚我就不在,今晚喻将军也不要我吗?”
喻梓柏侧身揉了下眉心,一副很无奈觉得她很难搞的模样。
洛娮娮转身,拿了书后走到门边,她回头,撞上喻梓柏快速飞到一旁的眼光。
“是我话太多了总是问来问去,让喻将军烦了吧。”洛娮娮说完这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合上的那瞬,喻梓柏皱起了眉。
翌日一早,洛娮娮拿着书跟一叠抄好的纸来找喻梓柏,被程决告知喻梓柏不在书房而是在听雨轩品茶。
“真是奇了怪了。”洛娮娮一路快步来到听雨轩时,背上都冒了一层汗,清早的阳光照得人觉得刺挠,她一边推门一边说,“又没下雨,来什么听雨轩啊这么远。”
在里喝茶的喻梓柏听见了洛娮娮的自言自语,他不抬眼,指尖滑过书册的一页,茶气缥缈似雾,阳光通过窗子漏进来,点点横横洒在喻梓柏英气俊朗的侧脸上。
洛娮娮走进来,这儿是个开阔的地方,视线放松地飘了飘,她看见喻梓柏在桌边坐,宽大的肩始终平端在一条水平面上,显出这人的自律与自持。
“喻将军!”洛娮娮拖着步子走过一截短小的廊,“手都抄疼了。”
喻梓柏抬眼,看着她,她身穿粉衣,跟脸颊上那团润润的粉很相配。
“我抄完了,一字不漏。”洛娮娮将手里的一摞东西堆在喻梓柏眼前,“你过目吧。”
喻梓柏手快,把茶壶推了去,不让大大咧咧的洛娮娮撞了去。
“我能喝吗?”洛娮娮坐下后,指着空余的青瓷杯说。
喻梓柏略一点头,在洛娮娮倒茶喝茶的时候,抬起手来一页页翻阅着她抄写的经书。
洛娮娮眼角的余光便随着喻梓柏修长好看的指而动,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那只手更显好看了,如果柯华熙的手是一眼就能闯入视线的话,那么喻梓柏的手是可以细细观望欣赏。
洛娮娮看见喻梓柏的手指边有些茧,好像是射箭或者练字造成的,给他这只手添了些烟火气。
“看什么?”喻梓柏忽问,语气淡然。
洛娮娮放下杯子摇摇头。
喻梓柏一边看她写的字,一边嘲笑,“你的字,犹如脚趾头写出来的。”
“什么啊。”洛娮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