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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提醒崔月娘,离这样的人远点,别给带坏了。
崔月娘辩解:余家家风很正,余大叔不光上进中了秀才,还是话本大家。她爹也常在家赞叹,很是认同余家的。
王一鸣打断她的话,道:余海棠考试只为贪图廪生秀才的月银,哪配读圣贤书。说到写话本,哼,全是迷人心智的毒草,与国与民无半分益处。
言辞观点太过激烈,崔月娘苦辩不得,只能笑而不语。
她瞟一眼不远处的闺蜜,心里只盼两人声量够小,余英男专心揪撕叶子啥都没听见。
可惜,余英男一直竖着耳朵偷听。
虽然她承认王一鸣有些观点分析到位,可毕竟是她爹,得维护。
一步一脚印直直走过去,“王县令此言差矣,难不成所有考生考秀才中举都是为了每月的二两银,十斤米?”
“一个小康之家供一个男丁十年寒窗,你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不愁吃喝,请的起儒学大家指导,考上后就能有官当。”
“像我爹这样年纪的秀才,再苦读十年未必能中举人中进士,即便侥幸如愿,没有家族背景资质,等着朝廷分派官职不知会等到猴年马月。”
“再说我爹知足常乐有什么不对,他养家糊口有责任心,写话本有什么丢人的?娱乐了大众,让老百姓暂时忘却生活中愁苦,笑一笑不好吗?反问王县令,您能让您身边多少人开心到忘记烦恼?”
王一鸣觉得她太吵,厌烦的摆手制止她继续,抬手告辞。
重拳打在棉花包,余英男气的双手交臂,重重一哼!
拉着崔月娘抢在前面疾走,又附耳小声道:“不要理这个鸟人。”
崔月娘一愣:鸟人?
余英男奸笑,无声道:鸣。
宴席过后没两天,有家富户请余海棠当西席,包吃包住,月银二两,只需教一个孩子,剩下时间供他自便。
人家还给一处小院子白住,多好的事,父女两人省了房租又能住的舒坦。
余英男惊喜,此等好事还考虑什么,催她爹赶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