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丢人!”
黄老头朝地上啐的口水越多,余家的生意越好。
光这一回集就赚了二百来文!余英男买了五花肉回来庆祝,好好吃了顿有荤有素的干饭。
结果钱还没焐热,余海棠病了。
半夜,他忍着难受走到女儿房门口,刚喊了声“救我!”就倒了。
余英男被吓的不清,一摸脑门,烫手!费力把他拉拽到床上,用冷水帕子给他覆额头也不管用。
只见余海棠已烧的牙关咬紧,整个人都在发冷战。
只好摸黑去找爱用肉桂的孙大夫。
孙大夫被叫醒,衣服都没穿好就被拉着一路飞奔。
“我爹没事吧?”
“这病症极为凶险,我只能试着开方子,至于能不能活,或许只有阎王能知道。”
余英男一下子噎住了,她爹是肯定不能死的!
没睡好的孙大夫打个哈切,又道:“若是能拉去县城的回春堂,有个姓秦的大夫,听说早年间当过御医,他要是治不了了就真没办法了。”
孙大夫帮着把余海棠抬到驴车上,告诉余英男顺着大道一直往东两个时辰的路,看到城门就是了。
一路上惨淡的月亮在前面照着路,荒野里的怪鸟叫的渗人,驴车哒哒跑起来,余英男无比庆幸自己前天刚缠着余海棠学怎么赶车。
秋天凉爽的夜风没能把余海棠的高烧吹落半分,他随着驴车摇晃,依然深陷在昏迷中。
四更天出的镇,到天大亮才到县城。
驴已累得浑身冒汗,还打着哆嗦。
王余英男问清路人回春堂的路,拽着不肯走的驴赶到了过去。
好在秦大夫正在医馆中,穿着黄道袍,一副仙气飘飘的道士打扮。
他快步走到驴车边,捏着余海棠的手腕开始搭脉,右手依次扒开眼皮和口舌看,半尺长的白胡须捋了又捋,把脉的手终于放下。
张口就报了一串药材名,嘱咐记录的徒弟:“先抓药煎来,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