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的已经够久了。
“好......好的。”
陆听澜张张嘴应下,从包里掏手机的手还有些抖。
山脚下的车有些难打,隔了一会儿才有人接单。陆听澜提着裙摆上车,包还是君澧照管。
一路上的气氛沉默多了,陆听澜袖子里的手指搅在一起,忍不住想起那腰上的手掌,发顶的温柔,心里仿佛缠了个毛线团。
两厢无话回到家,陆听澜将包放在柜子上,回房间卸妆。
大夏天的穿汉服还是有些热,她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干脆顺便洗了个澡。
等她穿着家居服再出来的时候,君澧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还端着两个盘子。
陆听澜快步走过去想要接着,那人没让,下颌微抬示意:“过去坐着。”
她讪讪地收回手,在餐桌上坐下,君澧将碗放到她面前,软糯的粥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陆听澜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煮好了?”
她洗漱也没有用很长时间吧?!
“走的时候定了时,回来刚刚好。”他解释道。
陆听澜没想到他已经把厨房的设备摸得这么清楚了,作为一个厨艺只能算勉强的人来说,她还没试过定时煮饭。
就,挺废柴的。
那边君澧说完话,又去厨房把菜端了出来,清粥小菜,消暑最配。
陆听澜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对面的君澧,没忍住躲着脸笑了起来,惹得对面的人禁不住询问:“笑什么?”
“没......”她摆摆手,唇角怎么也压不住,笑意盈盈地道,“你知道田螺姑娘吗?”
君澧眼带探望了过来,陆听澜压着笑给古董厉鬼普及童话故事。
君澧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淡定道:“这个故事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陆听澜饶有兴趣地问。
君澧认真地分析:“如你所说,那田螺本就在水田里,青年是多此一举,又何须报恩?”
“你是这么想的?”陆听澜眼里闪着晶亮。
“不然呢?”他挑眉,“想必是哪个酸腐书生,久不得志,神思困顿,故而编出这等故事,也作梦中慰藉,听来不免好笑。”
说着,语气里还有几分不以为意的哂笑。
陆听澜笑容扩大,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都是些酸书生做梦,不过这也算是‘经典’永流传了。”
多少孩子从小听到大。
君澧听出了她的嘲讽,勾了勾唇没有说话。陆听澜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托着下巴问:“那我不算是多此一举吗?”
他在坟里待得好好的,是她烧纸把他唤醒,离开坟茔。
没想到她会联想到这里。
君澧看着她,认真开口否认:“不算。”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接着补充道:“依理,魂魄岂可在墓中沉睡数百年?”
“你的意思是.....?”
“魂魄沉睡墓中,便再难投胎转世,如此手段,只可能是,封印。”
他眉眼深沉,一字一句说得冷静,陆听澜愣在原地忘了动作,好一会儿才有些艰涩地开口:“......封印?”
君澧颔首,神情不变。
陆听澜只觉托在下巴上的手有些僵硬,收回动作,张了张嘴讷讷地问:“是谁封印了你?”
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连自己之前生活在什么时代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这些?
果然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我亦不知。”
气氛仿佛有些沉重,陆听澜按着桌子沉默半晌才道:“你醒了之后,为什么没有去投胎,也没有,呃......无常来勾魂?”
反而还跟她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君澧拧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