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糕是不可能动手的,秦立秋几次深呼吸到底忍住了怒意。在外人面前给秦阙留足了面子。 不善的面色冷的像霜,坐在餐桌上堪比造雪机,秦阙特意错开了几座却还是被冷气糊了一脸。 她觉得自己免不了又要听和尚念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上辈子被饮食健康四个大字栓了一辈子,什么长长久久都比不上眼前的快乐。活成老乌龟如果不开心。永恒的时间就没有意义。 她就是个活在当下,不回首过去也不展望未来的务实分子,对明天不报期许也无挂牵。 秦立秋最恨的就是姐姐这种油盐不进的架势,就像骨子里装着厌世,连自己也一道忽略在内。 他嘴皮子磨破的希望秦阙能爱惜身体,自己在时尚能监管,这自己一不在,对方就原形毕露。 他的在乎在秦阙眼中究竟算什么,对方我行我素,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爱她爱的如此深沉。 秦阙就像是个人类情感的混沌体,有所知却无所察觉扮演着观察者的角色,拒绝一切靠近。 姐姐总说人是忘恩负义且容易变心的,是伪善者和冒牌货,为了逃避危难和追逐利益,用谎言构筑规则,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其中一部分,看问题的角度很奇怪,,将自己模拟成了机器。 这种不如红尘的冰冷让他小心翼翼的把控着彼此的距离,避免炙热的情爱让秦阙产生逃避。 再看秦阙,心中疲乏无力,不能吐露没有办法。生怕炙热的爱恋脱口,姐姐因此而疏远了他。 那张脸像是西伯利亚的冷气团,让996都不免心酸道:【秦阙小姐,你不安慰一下小反派?】 刘乾一也感受到了秦立秋的低气压,不过是一两次的暴饮暴食,自家兄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这和秦阙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这个个智性恋的单身狗是真的不理解这种爱欲为之生死的感情。 她是个完全的享乐主义,一切行动都建立在开心快乐的前提下,就算是年终奖也不能阻止她眼下的小幸福,对996怏怏不乐道:“安慰?安慰什么?他气的毫无道理,我能怎么安慰?” 秦立秋闷头不语,刘乾一和秦阙作为肉食狂魔,一桌十几道肉菜,可说是宾客尽欢。刘乾一吃相斯文却也是个老餮,碗筷风卷残云收时,拍着自己浑圆的肚皮,咚咚作响似在打鼓点。 饭后秦阙找了个借口开溜,转身钻回地下室,让秦立秋一尽地主之谊带着刘乾一在家中小歇。 她断言刘乾一一走,自己立马会被化身唐僧的小反派耳提命面的叨叨若干小时,能拖则拖。 看着秦阙脚底抹油溜走的样子,少年唇线紧绷,垮下了肩膀从从胸腔中呼出了一口浊气。 秦阙一走,秦立秋便急不可耐的推搡这刘乾一,把这位秦阙的舔狗连拉带拽的给拖出门去。 刘乾一本想体验一下豪宅一日游,做一回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一览超前科技的奇幻之美。可对上自家兄弟如掣目光,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电灯泡再待下去就存在被捏爆的可能性。 秦立秋就像是只划分领地的凶兽,十足的狼性,盯得自己后脖颈发凉,随即不满道:“拜托收一收你的独占欲啊!这人还没追到手你就先成了百年得陈年老醋缸,把我都腌入味了。” 秦立秋才懒得理会刘乾一的揶揄,眉目微耸,抬手朝大门一指。一脸不耐,就差配上一句好走不送,一路顺风。要不是因为左手有伤,他早就拎着后勃颈给人甩出去了,哪需要用请的。 刘乾一临走时依依不舍,瞟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仿生鸟,就秦立秋醋缸的本质,下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一睹真容。少年挺拔的身姿隔绝了刘乾一的视线,抽条的身姿隔绝了视野。 “别看了,姐姐忙起来的时候饥饱不顾黑白不分,连我都会忘记,更不可能记得你这号人物。” 刘乾一这个科技宅真的很难和恋爱脑的柠檬精解释清楚,他只是对科技和知识爱的深沉啊! 小少年利落的将“访客”驱逐出境,刘乾一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被漆黑的铜门摔在鼻尖上。 看着趴窝在门前耷拉着脑袋狗兄,刘乾一苦笑,他和这位电子朋友都是被醋缸腌起来的小菜。 好在秦立秋还不算丧良心,直到让刘叔把人给打包送回去,像这种高档的别墅群,家里都有私家车接送,出租车司机脑袋不抽抽的都知道这种地方赚不来钱,要想打车至少要走五公里。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