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自己左手小拇指上莹绿色的猫眼石,像是姐姐的眼睛一样,治愈值又涨了五点。 这是姐姐第一次送他如此贵重的东西,尤其是那浅金灰绿的光泽像极了秦阙眉眼俱笑时澄澈的模样。不管秦阙如何想,这枚戒指于秦立秋而言是珍重的定情信物,牢牢地锁死了内心。 小少年爱不释手,微凉的手指摩挲着戒,仿佛在触碰秦阙的双眸,那双狐狸眼温情渐起。他看着自己左臂厚重的石膏,恨不得时间再过得快一些,好快些康复去商场给姐姐挑一份回礼。 至今为止秦阙都没能摸准这孩子的心境究竟为何改变,以为自己误打误撞送了少年喜欢的风格,本来是因为体积问题把饰品做的略显浮夸了些,看来秦立秋也到了中二的年纪啊! 秦阙这样想着,小反派就算再怎么年少老成,本质上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殊不知这个误会让秦立秋在高中三年没少收到中二礼物,以为是姐姐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钱悦集团的案子被警方受理,在税务局的配合调查中,钱有森的诡辩被逐个击破,偷税漏税、给工地提供粗制滥造的钢筋水泥、伪造产品合格证书等一系列的罪证被摆在明面上。 哪怕钱有森这种善于投机取巧掩盖错误的人面对铁证如山也哑口无言,只能避重就轻想把钱母拉下水,他和钱母积怨已深,如果真的进去了对方绝对不会为自己回旋奔走。 可钱母早就看透了钱有森尖巧的本质把家里仅有的钱财一背,准备去外面避避风头,临行前去看守所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从铁栏里看着钱恒宇肉眼憔悴的双颊,钱母当场流出了泪。 钱恒宇哪还有之前的骄横,像是只受惊过度的麋鹿,嘴角的一片青紫光是开口就抽抽的疼,穿着不知谁灰扑扑的旧衣,一件橙黄色的马甲挡不住松垮的领口和几处泥屋。 看守所里可都是拳头说话的地方,钱家人送进去的衣物轮不到钱恒宇伸手就被同监的光头等人瓜分了个干干净净,要是反抗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钱悦倒了的消息就算在看守所也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的钱恒宇对光头等几个混混来说就是一窝的兔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尤其是黄毛,之前之所以对秦立秋下狠手就是因为仇富,他娘刚生下他没多久就勾着有钱人跑了,让他爹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开始酗酒,喝醉了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就是看不惯有钱人那副高人一等,颐指气使的模样,之前对钱恒宇温恭敬不过是希望钱家人能捞上他们一把,都是三进宫的人如果没人走关系,在里面蹲个四五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可钱悦倒了,钱恒宇指望不上了,这群混混儿就把怒火全都转嫁给了钱恒宇这个二五仔。 钱恒宇是真的被打怕了,他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委屈,手指上全是因为劳作而龟裂的口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竟失声痛哭:“妈,你是来救我的吗?快把我带走吧,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都欺负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去求一求秦阙,让她放过我吧!” 可钱母只是沉默,这么多天她早就看出了秦阙的态度,秦立秋就是这小姑娘的逆鳞,连钱悦集团都因此被落下了水,对钱恒宇自然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家是真的踢了铁板。 钱母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但是落在那双红肿不堪的双手便心中抽痛,她尽量缓和语气道:“儿子啊,你放心妈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让你少判几年,你在里面要乖别和他们硬碰硬,妈到时候多给你多寄点钱,你没事儿上下多打点,少挨点打。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那个爹算是没指望了,他估计正想着怎么拉我下水呢,我要是进去了,咱们一家就整整齐齐彻底没指望了。所以最近我需要先去外面避避风头,等案子告一段落了我再回来捞你。” 钱家的名声算是坏透了,钱恒宇和钱有森成了法制咖,每天都能在新闻中看到那打码的脸。 钱恒宇见了钱母,绷紧的神经骤然断开,现在听着钱母要走,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死死的扒住了铁栏,手上的伤口因此渗出了鲜血,他道:“不!我不要!妈他们不是打我就是骂我,妈我真的好疼,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 一旁的狱警被吵的不厌其烦,他正烦闷于自己购买的秦氏房产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