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茬中唇色青紫,一副凶相,尤其是那双阴恻微黄的瞳仁,晦暗不明闪着凶光,让赵寻总有种熟悉之感,却一时无法想起在哪里曾见过这样的神色。 胡海诚也想的明白他和华国警方的新仇旧恨怎么都算不完,他就算戴罪立功也就死刑缓刑,他就是个凶愚刀头舔血的莽夫不求苟活,索性叫骂道:“想问什么老子都不会告诉你们的,被抓算老子倒霉,反正早晚都是一个死字,老子才不是那种出卖兄弟的龟孙!” “别让老子抓住那个告密的龟孙,非让周顾剥了那小子的头骨给老子乘祭酒喝!” 任凭胡海诚如何叫嚣,赵寻就是不语,他在等等这长虫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勇气这东西不管对谁都是一衰再竭,冰冷的手铐和阴暗的氛围下再狂的罪犯也只有坦白从宽。 可胡海诚是个狠角色,嘴巴像是打了封闭,几个问题下来不是就破口大骂就是装疯卖傻,他心下也更加担忧秦阙的安全,想着等回到海市就主动申请调令到秦阙身边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周顾这人可比胡海诚这个莽夫毒辣狡诈,他们周旋多年对其知之甚少,胡海诚算是唯一的线索。纵然小姑娘的身手不差,人也够机敏,可万一秦阙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得后悔一辈子。 审讯进度缓慢,郑青这边也陷入了僵局,两部手机里没有一个联系人,通讯记录也少得可怜,唯一的信息交流也都是奇怪的字符,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某种暗语。 硕大的登山包里大多都是干粮和饮水,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那本儿童英语读物,一个丛小混迹屠沽市井的文盲,一不识字,二没家室到底为什么要带这样的一本书在身上? 郑青将手机中的所有信息传入数据端,他不是个会动脑子的人,准备一会问问赵队。 几个小时过去,胡海诚对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是认了之前在大窑村的刘舒谋杀案。 “你为什么要杀刘舒女士,是之前和她结有仇怨吗?” “老子就是看这娘们长得漂亮,像快活快活,谁知道这娘们奋起反抗我不小心就给掐死了。” 这人早就没了道德底线,对待一条人命像是路边随手碾死一只蚂蚁,漠不关心的撇了撇嘴角。 “胡海诚请端正你的态度注意你的用词,这是一条人命不是不小心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穷凶极恶的罪犯赵寻也见了不少,但像这种杀人如麻倒行逆施的却就胡海诚这么一个,在他眼里杀人就像是一种游戏,他仿佛在血腥和暴力中找到了乐趣,整个人亢奋起来。 “谁让这女人大晚上出门闲逛,长得漂亮还装清高。肯定早就是人尽可妻的贱人。你都不知道她因为挣扎而失禁的样子就更漂亮了,像是只凄凄惶惶的小动物,苦苦哀求我放过她。” 胡海诚越说越兴奋,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忘乎所以的描述着那炼狱般的夜晚。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烟瘾就犯了,可被锁在椅子上,只能烦躁的用指甲扣着椅子上生锈的铁皮。 赵寻默默地听着,总觉得其中诸多巧合,大窑村岔路纵横在田垄中,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这样相遇了,刘舒为什么会选择当夜抛下秦立秋出门,胡海诚又是如何将刘舒引至玉米地。 现在只能肯定胡海诚却是是杀害刘舒女士的凶手,可其中诸多疑点仍需考究。 丢下审讯室里的胡海诚,赵寻抓了抓头皮烦闷的出门就遇上了靠在墙边深思的郑青。 郑青夹着支烟,猩红的光点都快烧到烟屁股了都不知道,地上散着四五支烟蒂,在缭绕的烟雾中依旧能看到青年紧锁的眉宇间隆起的川字,像是遇到了难题。 见赵寻出来,郑青忙踩灭了烟蒂上前道:“赵队,我这边有点棘手可能需要你过来支援一下。” “怎么,是不是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不上有用,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拼凑在一起太过突兀,不符合胡海诚的心理。” 郑青把胡海诚手机中的暗语用打印机打了出来这,自己琢磨了两个多小时,花花绿绿的推测写了满满几大页却还是没有眉目,卡在了最初的地方。 “我觉得这些字符和这本儿童读物有关,可试了几种解法却还是没能拼出完整的一句话。” 「14771·1-7,14-1,5-14,14-1,14-9,1-11,5-5,5-12,1-11,9-8,9-9,1-11.」 杂七杂八的字符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