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私生子,但好歹是个带把的。 对于重男轻女又子嗣凋零的秦老爷子来说,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外面任人磋磨。 哪怕秦夫人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是迫于秦老爷子的压力安排人把这个小崽子给接了回来。 反正那日秦老爷子已经发话,卫冕已经是秦家公认的继承人她倒是舒心了些。 不过是个爬床的贱人剩下来的野种,自小长在乡下的土包子,养着一条狗全凭逗乐了。 秦夫人这样想着,却还是咽不下心里的一口气,这段时间没少给秦日明的猎艳添堵. 秉承着我不好过谁也不好过的核心思想,一连搅黄了秦日明的四五个小蜜,直到得了秦日明将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过给了秦卫冕才消停下来。 就当是养了只野狗,赏口饭吃,只要心不大样养着玩玩也没什么问题,就看这小子是不是个懂事的了。 秦老爷子亲自发话要接人回家,得了好处的秦夫人再怎么不愿意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把拖了四五日的事提上了日程。 只是亲自接人是绝对不可能的,秦夫人又不愿意手下的人看了她的笑话,这活最后还是落在了秦阙这个表面的秦家人身上。 按道理秦阙正是高三备考的时候,秦夫人却直接给原身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点都不在意这样做是否会影响到原身学业和前途。 就这样紧赶慢赶了十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距离海市一千三百多公里的小山村。 老赵被几个婆子缠着,为首的那个一副破锣嗓子中气十足,隔着老远秦阙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反派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这任务目标着实有些惨兮兮啊。 一身单薄的黑衣,少年厚重的刘海上裹着白布条,乌黑而浓密的碎发遮挡了那双阴霾的鹰眼。 悲凉的唢呐声中,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跪坐在棺椁前,简陋的灵堂四处透风,村里的黄土一刮,簌簌落落的尘土从瓦房上掉了下来。 火盆里的纸币扬了扬,满盆的香灰弥漫在空气中,让少年平添了一抹脆弱,那瘦削的脊梁不堪一折。 莫名让人想起了出土的瓷器,早就氧化褪色稍微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请治愈反派秦立秋的一生,当前治愈之-60。】 治愈值都是负数了,果然是被别人欺负惨了的小可怜啊! 只可惜秦阙自小就缺乏共情能力,对于任务目标比起同情更多的是好奇。 停灵的地方十足的破败,看着村里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明明是闲时,却没有人来吊唁,就连门口坐着撑台面的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几个街溜子,烟蒂堆在脚边,一个个扣着手机,打游戏的声音都快要盖过唢呐声。 四个膀大腰圆的混子,只等着中午混上一顿油水就抽身离开。 至于守夜?别逗了他们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吗? 村里的寡妇横死还留下个无依无靠的小鬼,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要不是村里的人说要把刘寡妇家的三亩地分给他们,谁愿意粘上一身的晦气。 明明是个势弱的小可怜,但秦阙只觉得眼前的小孩身上有股子狼性像是只野性未驯的海东青。 不愧是后期把小世界干成碎片的大反派,那小眼神十足阴郁,盯得久了自带送冷效果。 “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不卑不亢的声线带着少年人的沙哑,说到最后竟有些失声,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哪怕疲惫却未曾失了礼数,疏密的长发下那双鹰眼布满血丝却亮的惊人。 “嗯。” 秦阙并没有立马说明来意而是礼貌的给灵堂里那笑靥如花的女人上了柱香。 对于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苦命女人,秦阙由衷的敬畏,这样的毅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尤其是在这个觉得女人都是菟丝子的世界里,这样一口判死了渣男,不贪慕权贵的母亲真的很少。 刘寡妇原名刘舒,跟着父母到城市打工刚好赶SH市经济发展,夫妻二人就带着刘舒在这个大城市定了下来。 刘氏夫妻老实本分刘舒也乖巧懂事,日子本来过得不错隐隐的已经有些蒸蒸日上的苗头。 可到底不比乡下,才几年时间高速发展的都市并没有给夫妻二人适应的时间。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刘氏夫妻来说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力气,过度消耗的身体让夫妻二人快速地病倒了。 入不敷出的身体让本就不算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