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跌宕。(1 / 2)

那年夏天的一天中午,天上的太阳就像是一个火鏊子扣在人们的身上。  曹营长在地里锄地,中午的时分他钻出玉米地就要回家做饭。忽然,他看见地头站着本村的“老闺女”李淑杯。  只见她左手提着一个盖着一块儿粗布的竹篮,右手提着一个瓦罐,她无怨无悔的站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曹营长要通过的小路中间。  ······  李淑杯和曹营长同岁,小时候经常一起在一块玩泥巴,家境比曹家好得多,但她至今还没有找婆家,她平时很少言语。  年轻的时候,提媒的人都把她家门槛踢折了,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年龄越来越大,这几年也很少有人给再她提婚事了,所以四里八乡的人都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老闺女”,真正的名字“李淑杯”倒是很少有人提起。  曹营长就要绕道离开,李淑杯小声说:“我在等你”。  曹营长不解,便问:“等我?等我做啥”?  “我已经等你二十年了,给你送饭来了·····”,李淑杯说着,掀开竹篮上的粗布,露出一篮的馒头和油货,然后又把瓦罐里的汤倒进那个空碗里。  正当曹营长不解的时候,李淑杯“呜呜……”地哭了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曹营长更加不解了:“你这是为啥呀?你是哭啥嘞”?  “你知道我为啥要当老闺女吗”?李淑杯哭的更痛了。  “为的啥呀”?  “我一直在等着你,我要嫁给你……”,李淑杯好像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害羞的低下头,还在“呜呜”地哭。  原来,李淑杯从小和曹营长在一块玩耍的时候,就对曹营长产生了男女之情,就在到了能议论婚姻这个话题的时候,曹营长忽然悄无声息地出去当兵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盼望着曹营长突然回来,她就托人说媒,谁知道曹营长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这中间,他听人说过,曹营长在外边干了大事情,当了军官,她就托算卦的给自己算命,那算卦的告诉她,说是外面有一个当军官的人在等着她,回来后要娶她为妻。  如痴如醉的少女之心一直在幻想着曹营长是为自己当官的,官太太应该是她李淑杯的,所以她一直未嫁。  前一段时间,她听说曹营长回来了,并且是一派穷酸相,李淑杯是既心酸又高兴,她心想,姓曹的终于还是没有娶妻,他还是属于我李淑杯的人。  也不知道她进行了多少次的观察,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今天她终于做出了如此的举动,她知道这件事情靠谁去说都不如自己说来得快,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豁出去了。  ······  很自然,曹营长和李淑杯就在后来的一个月内结了婚,严格的讲是李淑杯自动地住到了曹家。  再往后来,李淑杯很快有了身孕。  李淑杯有了身孕,老奶奶喜出望外,她便把自己毕生的心血都倾注到了李淑杯的身上。  随着月份的增加,老奶奶便让李淑杯晚上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好每时每刻的照顾这个孙媳妇。  后来,忽然有一天,曹家收到了一封信,是多少年没有音讯的二爷爷写给三爷爷收的,信的内容不多,只是询问家里的情况如何,并且最后盼回复。  那封信传到曹营长的手里,他看后能够从信的寥寥数语中捕捉到,二爷爷是怀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情写成的,那字里行间给人一种试探的感觉。  曹营长很快将家里的情况向二爷爷写了回复,并且特地把李淑杯怀孕将要生孩子的事情给二爷爷说了一遍。  二爷爷马上又回来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曹营长的,二爷爷简单的写了自己现在在边疆的部队上当大干部,很快将会回家里一趟。  那一段时间老奶奶的心情特别好,她的脸上泛起了从没有过的光泽。  很快,二爷爷便回到了家里,如他信上所言,他确实在边疆的部队当了大干部,回家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勤务兵。  那一段时间,二爷爷就和曹营长吃住在一起,在有限的时间内,他向曹营长讲了家里先前发生的,应该让他知道的事情,并且嘱咐曹营长,以后如果有机会了,让他把大爷爷吃国民党的饭,为共产党办事的事情弄清楚,给后代的子子孙孙们一个交代。  二爷爷说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告诉曹营长,因为大爷爷的事情,他的前途已经受到了影响。  二爷爷临走,他把吃劲儿的族人们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