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自己的脑袋摔坏没摔坏,先扶起他的加油快,上去就连着蹬了两脚,你别说,这加油快“嘟嘟嘟”地还真让他给蹬着了,刘继业嘴里叨咕着,这小日本的机子就是棒啊,这一通摔一点事儿没有!” 郭力二哥又补充道:“人家那加油快是日本机子!” 我说:“行行行,是日本机子,你接着往下编。” “跟你说的都是真事儿,你还说我编。” “你没编,你接着说。” 郭力二哥笑了笑,接着说:“这时候咱们村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围着看刘继业骑在加油快上,只见刘继业脸红脖子粗的,仔细看脸和脖子都被蹭的秃噜皮了,脑门上还冒着汗呢,大伙问王老三咋回事,刘继业没等王老三说话呢,” “他就用他老家吴桥的口音说:‘嘛!嘛!’一边说着嘛,一边掏出一张十元钱的票子擦了一下脑门的汗,然后把钱往地上一扔,骑着加油快就跑了!” 我听到这里说:“好家伙,用票子擦汗,还给扔了,够牛bi的呀,咱们卖一百斤玉米才十七块钱!” 郭力二哥笑着说:“这算啥呀,前些日子,刘继业骑着他的加油快去城里刚开张的舞厅里跳舞,搂着伴舞跳的越来越欢,结果不知怎的惹得伴舞生气说他耍流氓正要打他,没想到这时候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根黄瓜,嚷嚷着:‘嘛耍流氓,嘛耍流氓,我兜里带跟黄瓜就耍流氓了?’惹得舞厅里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说到这里,郭力二哥自己也笑的前仰后合。 郭力二哥他爸爸是原生产队的会计,也是挺幽默的一个人,估计郭力二哥这讲笑话的基因也继承于他。 他听着我们俩的对话在旁边哼哼了两声笑着说:“要不古话说风水轮流转吗?想当初刘继业在唐山商场当会计,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被下放到咱们村时,穷的穿不起裤子,一家子吃饭都成问题。” “五八年闹饥荒的时候,他在水沟里抓了一盆鱼放屋里,还没等做熟呢,就让他七岁的大儿子抓两条生吃了,他大儿子的外号叫小猫子,就是那时饿的吃生鱼留下的话柄。” “刘继业自己也有更出彩的事儿,生产队夏天在地里锄草,他在苇塘里解手,蹲在地上拉屎的时候,手没闲着,在地上捏了一小摊土,又在这堆土上插了个小苇棍,拉完屎就走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偏偏被同去解手的一个社员发现了他那个插着苇棍的小土堆,这个社员把事情报告给了大队,结果刘继业被带走调查了好几天,说是怀疑他那个插着苇棍的小土堆是给对岸做的路标。” 大伙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我笑着说:“你这是扯淡呢吧,咱们这里又不是城市,有啥目标需要标记破坏呢?” 郭力他爸笑着说:“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刘继业去呀,到现在大家提起来还笑的肚子疼呢。” 得本用他台湾爷爷给的dollar,买了一辆当时全县最牛的四轮拖拉机,农忙时耕地挣钱,农闲时就挂上车斗从山里往家拉沙子卖,拖拉机虽然挣了很多钱,但是柴油费也同样很贵,虽然得本的台湾爷爷可以给他dollar,却给不了他平价柴油,不过得本经他姐夫介绍认识了木五哥。
第二十六章 得本家苦尽甘来,木五哥离职下海 (1)(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