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回来,连里准备提我当个副班长,有一天早上站岗,哨前有一群鸟喳喳叫,我就习惯性的一拉枪栓,用枪瞄着鸟,一扣板击,“塔嗒嗒”射出一半子弹,看着眼前掉下的鸟毛,把我吓一跳,我赶紧从大衣里撕了一把棉花,把枪卸下来擦了。刚把枪拴安好,连长就带着通讯员来了。他问我:“你是不是刚才打枪了”我笑着说:“没有。”连长没说什么,伸手从我手里把枪拿过去看了看,拉开枪栓,在后枪膛用白手套一擦,对我说:“擦枪栓,没擦枪膛,活干的不彻底。”说完把枪扔给我冲我一笑就走了。没几天我就被调离了连部,到了四班哨。 八五年春天的一个晚上,连长集合全连人马说:“东北的二王流窜到咱们这个地区来了,各班排在今天晚上占领预定的伏击地点,准备歼灭流窜的二王!”我和新兵王山在我们班的机枪阵地设伏。伏击点前面有块坟地挺瘆人的,晚上下半夜时,我刚一打盹,王山推醒我往前面一指说:“看,有鬼,穿白衣服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个白衣在晃动,王山说:“快打”我也怕是二王装鬼蒙混过关,也没想别的,瞄了一下准,照着白衣就是一个点射,白衣不动了,我又打了一个连射。 听到枪声后班长和附近哨位的战士全都跑了过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指导员找设伏点联络,他怕不好联系,又不能大声说话,就用路边的酸枣枝子,挑了块擦枪的白布,扛在肩上,多亏了山坡陡峭,他刚露出白布,就被打断了挑布的酸枣杆,也多亏了我的机枪点射打的准,要不然他就别想站着了,他吓尿裤子就趴在坡上没敢动,那天晚上我也没觉得害怕,看指导员吓尿裤子还笑呵呵,到了白天才知道,指导员脖子都被子弹蹭出了血,后来入党时指导员说啥都反对,连长说了很多好话也不管用,当然比武立的功也便功过相抵了。 尖子班集训时,我接触了一本《怎样内练一口气》的小册子。别人都没怎么在意,我却留意记在心里。书中介绍的是内功心法,要求每天早晚两次,调神调息,顺任督二脉行气,每次1小时,书中说明百日后丹田充盈浑身有劲儿,两眼放光,手心发麻,再往下坚持到二部功和三部功,可头顶开砖,柔身健骨,身轻如燕,无水皆润,无水皆温,还能发功给别人治病。再往下的内容我也没在意,我坚持练下来的原因说来可笑,一个是好奇心和爱好,另一个是站岗时,我没手表,不知道时间,总是觉得一班岗的时间太长,特难熬。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练功。按书上说的,白天对着太阳,晚上对着月亮和星星,一练一小时,收完功不一会就有人接岗了,一举两得。每次练功还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的空,一班岗就站完了。 半年后果真像书中说的一样,眼发光、手发麻、小腹发热,别的好说,这手发麻咋办,我就用手砍岗楼的水泥墙角,一手三百下,日积月累,两手掌的根部长了厚厚的一层硬茧。班里有个85年的山东兵,说会武术,整天刺耳挠腮的跟谁都比划两下子,训练场上在我面前比划,我没理他,用眼瞟着他,等到了我眼前,他刚把拳头一摆架势,我用手横着照着他肋下一扫,随口说一句:“去你妈的”。正用上了砍墙角的功夫。一下子扫在他腋下,手掌觉得陷进他身体里一寸多深,这一下不得了,那个兵顺势捂着肋骨蹲地上了,“哎哟”“哎哟”直叫唤。班长急了似的说我:“逗着玩,咋用这么大劲!以后注意点!”,我也吓坏了,从那时起,从不敢和人轻易动手逗了。这个功我一直练到现在,功力到啥程度,我说了也没人相信,每年找我用功治病的人都不少。我自己干活累了,有个小病小灾的,运气在周身一转就好,第六感也特强,有什么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事,提前都有预知。 春天里的一天,我们到943处去洗澡。我看见院子里有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在那玩,我就过去逗他,这时过来一个留齐耳短发,个子不高,白皙脸庞笑眯着眼的女孩子,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胖乎乎的,她笑着对我说:“别逗孩子,看你把孩子吓住了,”说完就领着孩子走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只是多看了两眼。过了几天,班长让我和炊事员到村里用大米换黄米面做粘糕吃,没想到正好到了她家,她
第八章 回想儿时少年梦,原是从军一段情(5)(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