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袖口却攀上了焦痕。
“这、这是……”靠得近的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苏坡眼神一凝,正欲动作,水忽然从侧面泼了过来,泼到了被魇住的男人脸上。
焦痕停止蔓延,只在手腕处留下一点点烫伤的红痕。
被魇住了的男人一个激灵,缓缓清醒过来,眼神还略有些茫然,下意识看向了水泼来的方向。
一切发生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不是默契的队友,而是站在远处的顾怀谣。
顾怀谣在众人的目光下泰然自若,随手将花瓶放回了原位。
花瓶里的水被泼尽之后,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垂落。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水中似乎有种淡淡的腥气,落在地面和门板上的水很快被吸收,似乎可以解释得了为什么只有阁楼这里的门板有被水泡过的痕迹。
“还、还要再进去看看吗?”男人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苏坡上前一步,从怀中摸出卡片,闭目凝神,重新将火狮唤了出来。
火狮耷拉着眼,不耐烦地替他推开了门,在阁楼里晃悠了两步,回头看向苏坡,示意他里面没有异常。
“谢啦,你先回去吧。”苏坡正想把它再收回卡片里,顾怀谣走上了前来。火狮瞬间来了精神,甚至还摇了摇尾巴。
“停电了,很不方便,你去看看。”顾怀谣看着脚边的火狮,吩咐道。
火狮“嗷呜”应了一声,瞬间神清气爽,蹿到了外面。
苏坡:“……”
——
阁楼里堆满了杂物,众人试图在杂物堆里翻出些有关“火灾”或者“失踪”的线索来。
顾怀谣则是坐在杂货箱上,懒得加入。
阁楼里有一个角度倾斜的天窗,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大雨。
雨珠击打在木板和玻璃上,有节奏感的白噪音让人昏昏欲睡。
“我还是觉得这里的味道不太一样。”娃娃脸的少年皱眉道。
“烧焦的气味?”苏坡看向他。
“不是,不光是那个,”娃娃脸少年抓了抓头发,“好像……还有一点雨水的腥气。”
苏坡皱了皱眉,目光落向了天窗。
天窗紧闭着,雨水顺着排水渠流淌,没有渗进来半点。
他走上前去,试探着伸手一推,天窗没有锁,一推就露出了缝隙,风和雨水都钻了进来。
“对,就是这个味道。”娃娃脸少年一拍手掌。
苏坡松开了手,把天窗复位关上,脚下的地面上有些许潮湿的痕迹。
刚刚有人开过窗?可他们聚集在阁楼门口就是因为门从外面打不开……
苏坡:“有一个鬼故事,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
“这里可能,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苏坡缓缓道来。
——
凶宅的探查告一段落,火狮也成功地让别墅恢复了供电,在顾怀谣脚边打滚撒娇。
顾怀谣随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示意苏坡管好自己的小动物。
晚上六点,众人聚在大厅里,一边吃车上带来的速食,一边交流信息。
“六个失踪大学生的随身行李都在房间里,没有带走,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别墅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只有大门那边,有一部分被扯断了的鞋带,可能是仓皇出逃的时候留下的。”
“那一截烧焦的袖子,应该也有解释了。”在阁楼门口被魇住的男人举了举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的焦痕。
“所以,很可能是大学生们探索阁楼的时候,遇到了相似的情况,受到惊吓,于是匆忙往外跑。”
“那么重点就是,他们是什么时间点遇到问题的,以及到底有没有跑出这幢别墅。”
“对了,他们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