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教导着要规规矩矩有女孩样子,一直是小口多咀嚼慢咽,见状连忙抽纸巾递给她。
“你慢点吃。”
“你别管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妈禁了我多久小摊小贩的摄入,我的胃在叫嚣。”她蹙了蹙眉,指了指肚子,装模作样的哭腔,“听到了吗?它在叫我多吃点。”
林别惜拿她没辙,把几串自己盘子里的递给她。
室内的灯光开得不多,只打了近门边的一个灯泡,她刚伸出手,一道阴影就近她身侧,落在桌面上,林别惜抬眼,再次和追珩的视角交错。
她习惯性坐里间靠墙,雅音坐在她对面,两人边上都正好空出一个位置。
追珩手上端着银盘,很绅士的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林别惜看了眼雅音,见她飞快点头,回神顺着她也点了点下巴。
他见状嘴角扬了扬,提起凳子轻拿轻放坐了进去,就连盘子落桌那刻,都没听见半点响动,安静得他好像没来过。
相比于白日在雪场的相见,他身上好像卸掉了不少让人感觉难以接近的重负感,一如平日班级里温和有礼的男同学,没什么距离感。
“帅——珩、哥?你是不是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名字啊?”雅音拿纸巾把嘴角擦干净,一张话痨嘴又停不下来。
“那倒没有。”追珩温声答。
两年前他还没答应和陈驰比赛时,风头正盛,国京市基本上没有不认识他的,两年的时间,以为能慢慢平复下来,但那种时不时兴起的后浪依旧抓着人不放,隔一段时间就放出来的偷拍暴露他的形程。
现如今面前坐着两个只知道他名字却不认识他本人的人,他那些带刺儿的防备莫名放下,反而没那么希望她们以他的真实身份和他相处。
拥有正常的上学方式和朋友般聊天的时光,对他来说,是曾奢想不到的事。
不是出道预备役追珩,不是单板滑雪运动员追珩,而是北岗的一名普通学生。
他唇齿张合,找了个合理解释,“我本名不太讨喜,王行,合起来就是珩字,所以喜欢别人叫我珩。”
林别惜不知为何轻笑了声,一时间两人都看向她。
雅音:“心心,笑什么?”
她摇摇头,“就是想到自己了,我也觉得我本名不太讨喜。”
追珩随着她这句话在顺势念了遍她的名字,“林别惜,哪不讨喜了?”
林别惜侧头看向他,疑惑写在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雅音拍桌,想起什么顿悟说:“你今天下午捡到她的校徽是不是?”
他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个还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追珩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封装的徽章,递给林别惜,“是这个吗?”
林别惜扫到别针时,就一眼确定这是她的校徽,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一下涌入她全身,下午避之不及的人,是间接造成她丢校徽的原因,却也经他之手,又还回她手中。
她道谢,稳稳接下那枚被安置得好好的校徽。
透明封是粉色樱花点缀,白色原点打底。一时唤醒她心底的熟悉感的链接,她收到的无花果袋也是这样的风格。
一个男生也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吗?还这么少女心。
没等她继续思考下去,边上的人沉声问了句。
“你小腿的伤是在雪场刮的吗?”
追珩也不是故意要盯着她腿看,但南誉女生的夏季校服做得就是中长款半裙,她个子高挑,可能是为了顾及腰围选的小码,裙子比边上的女生看起来要短一截,那白雪般的冰肌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出来。
一对比,那一条红痕突兀,让人无法忽视。
想起在雪场那被人忽视的碰撞,可能是造成她这道伤痕的原因,有他的责任。
林别惜思路被打断,顺着他的话低头看眼,只是蹭掉了皮,不痛,没否认也不想和他扯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