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晴纯还是老了啊！“有马晴纯的嘴皮子商业互吹水平不赖啊。

听到有马晴纯说话的语气以及态度，我对这位前有马家主的好感高了许多。

不愧是历史上有名有姓有成就的人啊！

于是我也就顺着他的话道：“南明轩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想你有马家极盛之时，除肥前东四郡，大半个肥前握在手中，我政兴可是对南明轩殿下仰慕已久啊。只是现如今份数敌对，实在可惜。”

但是对面的有马晴纯，却笑着说：“哪里哪里。我晴纯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用处了，也只能为本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殿下您，一两年便能崛起，攻灭龙造寺家，现如今距离肥前压制仅仅一步之遥，达成了我晴纯一辈子不曾达成之事业。”

我听完后，脸色微变，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还真说不出来。

明面上是夸我，但是他用的那种说话口气就是感觉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有马晴纯的夸奖让我很受用。

于是我也就顺坡下驴地回答道：“南明轩殿下过奖，我政兴哪里敢居功，不过都是时势使然，凭本事罢了。“

有马晴纯笑道：“殿下谦虚了，殿下几次合战，晴纯我也早走耳闻，一直都是佩服之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笑道：“哪里哪里，我政兴和南明轩殿下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呵呵，不管怎么样，成王败寇，败在殿下手中，我有马家无话可说。“有马晴纯笑道。

随即话头一转又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有马家？”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我对有马家之安置，想必西乡石见守在日之江城表达的很清楚了，南明轩殿下贵人多忘事，我再复述一遍，有马家，以守山城为界，除西乡家为我家臣之外，高来郡大半，皆为有马家之安堵。安富家依然归属你有马家，但是人质要在我少弐家。”

我的话音刚落，有马晴纯的脸色变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之色。

只见他说道：“殿下这是要将我晴纯一辈子心血，一战打回原形啊。”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但是我却毫不客气地说道：“南明轩殿下想必应该知道，身处此等乱世，从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唯有随波逐流。放眼天下，被攻灭的名门有多少？便是我少弐家，曾经领有北九州三国，位九州题探，也险些家名不保。强如大内家如何？不也被陶家篡夺了家业。陶晴贤不也被毛利家击败，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所以我等身处乱世，保全家名便已自足，自家领地，又何足挂齿？便是现在本家，不也一样仰仗岳父义镇公之威名，得了个肥前自由切取之权？所以南明轩大人，何必纠结自家领地得失？“

我的一番歪理，让有马晴纯噎的哑口无言。

他的眼光扫视一周，看到在场我少弐家诸多家臣中也有很多原龙造寺家臣，闭目颔首沉吟了片刻，

看到他这幅摸样，我不禁觉得他有些可怜。自己奋战一生，将有马家带入极盛，最大领地包括除东四郡外的整个肥前，受领过肥前守护。

现如今却在自己最后的几年中看到自己奋斗的一切，慢慢缩水，又被我一战将其打回原形，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甚至比最初的起点还要糟糕。

这一点和梁武帝萧衍何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