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时间轴结束后,上亿人口仍然记得那五年内发生的事,包括进化、异能、荣亓、国际监察总署;巨大的茫然无措顿时笼罩了这上亿民众。 短短几个小时后,无数新闻炸锅式爆发,震惊者有之,猜疑者有之,狂热追求者有之,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经年累月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大规模舆论风波。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北美,深夜。某私立医院顶楼病房里,白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华透过落地窗帘,静静洒下银白光晕。宽敞的病房有一半空间被改造成了小型办公室,桌椅电脑一应俱全,沈酌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扣到咽喉的制式衬衣有一丝清心寡欲的意思,眼睫垂落出一个纤长锐利的剪影。 "……先按群体癔症压一段时间,我会向联合国安理会做秘密呈报,之后会酌情有选择地向公众揭晓一部分经过……" 月光勾勒出他优美皎洁的侧脸轮廓,白晟挪不开视线,甚至分不出丝毫心神,满当当滚烫的情意从心头呼之欲出。 “其余可以请阿玛图拉等几位共同协商决定,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去考虑国际关系。”沈酌用一贯沉静有力的语调结束了通话,"先不说了,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白晟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同时沙哑地笑了一声: "好啊,沈监察。你老公还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你倒若无其事地开始工作起来了,这么断情绝爱的吗,啊?" 沈酌扭头望向他,似乎并不意外,微微笑了起来,走来病床前在他俊美的眉心印下一吻。"别得寸进尺,你现在是全球唯一一个S级进化,比公牛还壮。"沈酌俯身近距离瞥着白晟,眼底蕴藏着柔和的笑意:"我本来打算你今晚要是再不醒,明天就让人安排电击了,还好你识相。" 沈酌要站起身,却被白晟伸手一把按住后颈,迫使他保持这个姿势,上半身紧贴在自己胸膛前。四目相对,呼吸萦绕,两人鼻端相距不过半寸,连彼此的眼睫都一根根清清楚楚。 五年后的白晟与现在相比几乎没有太大变化,但沈酌却比监察官时期要更加文秀,眉目有种优柔深远的意蕴,仿佛象牙白上工笔渲染的水墨画。白晟几乎能想象他这副模样,居高临下,不苟言笑,站在讲台上面对四面八方数百名学生的目光聚焦;那是自己曾经无法亲身参与的过去,如今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占有欲被满足的隐秘喜悦注入心脏,让他心头不由微微发热,半晌自言自语地喃喃: "沈酌。" 沈酌挑起眉梢: "嗯哼?"白晟含着笑,眼错不眨看着他,又喊了一声:"沈监察。" 这姓白的混账其实很喜欢喊沈监察。所有人口中都略带敬畏甚至恐惧的称呼,从他嘴里出来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着轻佻、揶揄和亲密的腔调。 尤其是在床上亢奋到极点又无以抒发的时候,他甚至会反复不停在沈酌耳边这么喊他,非要强迫沈酌发出被逼到极处的回应,永远叫嚣着饥渴的欲望才能得到微许安抚。 沈酌低声失笑:"……发什么神经,没有沈监察了。" 白晟却执拗地不肯放手,大拇指腹反复摩挲爱人的耳廓,眼底满是执著沉迷的光芒,又加重了语气: "沈——教授。 这话出口瞬间沈酌就后悔刚才纠正他了,因为这三个字从姓白的嘴里说出来比沈监察更轻佻,更缠绵,甚至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爱意味。 沈酌一手扶额,面颊有些发烫: "你就不能正常点,外面还有一堆工作排着队等我……" 他的话音被猝然打断,因为白晟猛地一抬手,强悍臂力轻而易举就把沈酌整个人连拖带抱上了病床,室内拖鞋无声掉地,床架发出重心变换的轻微吱呀声。 病榻上半部分抬高,沈酌跨坐在白晟腰侧,两人上下彼此对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