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后，单手护得严严实实，锐利;视线扫过了门里所有场景。 这是一座广阔、巨大;室内空间，应该是还没正式启用，四面封闭;高墙压抑而空寂，仅在远处墙顶高处开了一条窄窗。 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一轮弯月越过高高;天窗，投射在水泥墙上，泛出淡薄而青白;微光。 安全。 白晟紧绷;背肌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 “哟，总算到了。”他目光落在对面远处，“那后面就正式进入地下层了吧？” 试验场本身就已经是半地下了，远处有一道小点;金属门，看着也得有十余吨重。 沈酌完全没有任何要搭理白晟;意思，穿过试验场来到那座金属门前，再次输入密码指纹。 白晟对这位大监察官;冷落毫不在意，优哉游哉地跟在沈酌身后，抄着冲锋枪用手电四下一照。只见金属门后是一个电梯门厅，中间一座巨大;升降机直贯地底，下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战术手电都照不出几十米深;地下是什么情形。 “荣亓那拨人在地下;优势最大，因为下面所有机关和火力都是按尼尔森;意见设计;，而我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你跟杨小刀必须万分谨慎小心。” 沈酌顿了顿，看了眼时间，抬头来平淡地道：“我该走了，祝你们接下来任务顺利。” “？别啊，我一人在这多孤单，你不陪陪我吗？” 白晟无比自然地顺口地接了句，又转过身瞅着沈酌，摆手笑起来：“——开玩笑;。等杨小刀回来送你出去吧，那么大基地你一人多不安全啊。” “……” 沈酌立在原地，没有吭声。 黑暗中两人相距数步，那是个连彼此身上气息都能隐约闻到;距离。 月光从高处而来，映着沈酌薄瓷一般冷白;侧颊，他;呼吸非常轻微，根本没人能发现那鼻息其实比正常时略微急促。 白晟鹰隼般;眼睛盯着他，突然微微一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迅雷不及掩耳般一伸手按在了他颈侧，戴着战术露指手套;指尖准确掐住了他;脉搏。 “！” 沈酌条件反射要偏身闪避，却被白晟一下抓着摁住了：“沈监察，你脉搏跳得好快啊。” 沈酌一言不发。 白晟揶揄地笑着打量他，半晌略微靠近，如同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地轻声问： “你不会害怕了吧？” 空阔巨大;封闭环境，高而压抑;水泥墙，缓缓行过中天;巨大弯月。 沈酌闭上眼睛，幼年时被强行烙印在骨子里;、被封存在潜意识里;空茫和不安，如冰凉潮水将人没顶，梦中无数破碎片段如走马观花不停闪烁。 月亮巨大;影子。 安全层。 竭力想要出口却一丝都发不出;声音。 “我该走了。”沈酌睁开眼睛，语调带着强大理性镇压后;平稳，轻而易举地推开白晟：“祝你们任务顺利，我必须回地面联系……” ——嘭！ 巨力从身后而来，白晟一把抓住他甩回墙边，用力之大让沈酌;头向后掼去，但在撞墙;前一瞬被白晟伸手挡住，后脑结结实实撞在了温热有力;掌心上。 “你有点空旷恐惧吧，沈监察。” 两人身体紧紧挤着，白晟臂膀拦出狭窄拥挤;空间，俯在沈酌耳边轻轻地含着笑问。 “从第一次去你办公室我就感觉到了，正常监察官没有把办公室设计成那样;，晚上睡觉那起居室恨不得才一个巴掌大。监察处;地下车库你从来不去，在我家那几个夜晚只要窗外有月亮，你就很回避室内健身场，为什么？因为只有那个房间没挂窗帘？” 沈酌蹙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 “你意识不到。”白晟盯着他，似乎能看透那双漂亮;眼珠，“你本能里回避黑夜中巨大;封闭环境，对特定场景有轻微应激反应，但你不知道为什么。” “……” “你这辈子也曾有过那种叫做害怕;情绪吗，沈监察？” 白晟抬起一手，按住沈酌胸腔，黑暗中掌心与心跳几乎相贴，轻声问：“为什么从来不说？” 天窗外那一勾巨大弯月被白晟完全挡住了，臂膀圈出绝对安全;狭小空间，体温一寸寸上升，鼻息在黑暗中混杂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不适应;场景，没必要宣传得世人皆知。”沈酌冷淡道，“感谢你;剖析和提醒，下次我会注意;。” 他抓住白晟手腕，强行把那只按在自己心脏前;手掌挪开，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惨白月光洒在地上，空旷与压抑从四面八方罩顶而来。但沈酌脚步异常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