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柯尼塞格漂移过弯,闪电即至,引擎轰鸣震撼全街;下一秒车胎在尖锐的摩擦声中戛然而止,稳稳停在了监察处大楼门前。 马路两边无数惊羡的目光中,行走的两千万人民币旋起剪刀门,驾驶座上的帅哥一摘墨镜,正是白晟。 “哟!”他热情地朗声招呼,“说什么悄悄话呢,带我一个?” 岳飏:“……” 沈酌:“……” 白晟长腿一跨,轻轻松松跨过了道闸杆,顺带还向值班室里下巴砸地的门卫挥了挥手。这人指定有某种社交牛逼症,双手揣兜走路带风,短短十几米被他走得像国际男模时装大秀,走到楼下一抬头,正对上了挤在一排排窗户后的众多呆滞面孔。 白晟春风拂面:“同志们好啊!同志们辛苦了!” 楼上陈淼条件反射:“为人民服……看什么呢你们!都挤在窗户前看什么!回去干活!!” 众人如梦初醒,立马抱头作鸟兽散。 “这位就是岳处长了吧,久仰久仰。”白晟主动强行跟表情空白的岳飏握了握手,又转向沈酌,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沈酌全身,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头发丝逡巡到皮鞋底,这才笑起来问: “昨晚睡得好吗,监察官?” “……”沈酌语气里有一丝微妙:“你来监察处做什么,白先生?” 这年头某些人真是全靠同行衬托。某位白先生在第一次见面时,一边狂秀肌肉一边强行让沈监察帮他系衣扣,第二次见面时搂着沈监察悍然当众出柜还差点吓疯了自己的亲舅舅。但到了第三次见面,这位白先生和中心区的岳处长肩并肩站一起,在后者的反衬下突然就顺眼了很多,连那天生带点不正经的语调听起来都毫不烦人了。 “岳处长说他今天从中心区飞过来约我吃饭,我就顺路来看看沈监察有时间没,有时间的话接上你一起……没想到正巧撞见你俩。”白晟戏谑地冲沈酌眨眨眼睛:“走啊,吃烤全羊,来吗?” 岳飏干咳一声,低声解释:“沈监察从不外食,总署对他有安全规定……” “你开个两座车,我坐你车顶上?”沈酌冷冷道。 岳飏一怔。 沈酌不再看他们,转身走上台阶,径直走进了大楼。 “哟,生气了。”白晟不可思议地目送他消失,“我刚要说车给他开,我扛着车跑呢。” 岳飏终于没能忍住,“你们很熟?” 白晟动作一顿,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熟?”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能用简单的熟或不熟来定义呢,我跟沈监察两个人,那就是一见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遇知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关系啊!” “……” 岳飏望着白晟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突然觉得刚才那句“我会设法驱逐他”也许是自己幻听。 “啧,我跟你说。”白晟强行哥俩好地搂着岳飏,搭着他的肩走向路边的跑车,一边津津有味地道:“我跟沈监察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认定彼此是对方的知交了,你知道么?那天是在机场,沈监察专程带了好多人主动在机舱门口迎接我,还帮我拿行李,还让我坐他的专车回家。他说他一定会对我非常亲切友善,还主动向我透露了一部分监察官工作手册的内容……” 岳飏脚步顿了一下,“他主动向你透露了他手册里的内容?” “是啊,”白晟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第一条第一款和第一条第十款啊。” 每本工作手册都是根据监察官的个人情况特殊制定的——从岳飏的表情来看,他显然并不知道沈酌那本手册内容是什么。 “多年流落异乡后,当我终于回归故土,沈监察是第一个张开怀抱迎接我的人,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