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被和离的真千金39(1 / 2)

这伙流民能不畏艰险地千里来京告御状,自然不是只带了一张嘴那么简单。  他们的手头还有从墙上撕下来的征税告示,以及从定远侯封地县衙里,偷来的历年的税收账本。  据流民们所言,今年的赋税比去年、前年,又重了一分,他们便是把地里的收成全都交上去,也还是凑不够这赋税。  “大伙儿都说交不起这税,可县太爷却是说侯爷就要这么多,一文都不能少,少了就拿人来抵。”  说到这,那为首的流民已然是泪流满面:  “先是村子里的年轻女郎被县太爷带走了,后来青壮的儿郎们也被带走了。我等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偷了这账本靠着沿途乞讨来了京城。如今见着大人,诉说了冤屈,我等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其他的流民均是狠狠地磕了个响头,一脸死而无憾的模样,配着他们干瘦得跟猴子似的身材,叫人瞧着就觉得心头酸涩得很。  衙卫接过账本递到大人的桌前,大人拿起粗略一阅,脸上就露出了怒容来。  这赋税实在是重得让人心惊!  大人将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道:“定远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早在见着那告示时,定远侯就知道他已经无力回天,后又看到那叠厚厚的账本,他就更是失了挣扎的力气。  侯爷,侯爷,侯爷又岂是那么好当的?  封地有世代豢养的私兵需要养着,而京城又居大不易。  皇帝又总是想要削藩,他若是手上没些银两,哪能让那么多人跟在他身边做事?又哪能叫那些天子近臣替他美言?  再加上平日里的交际应酬,人情往来,还有个惯会惹事的文鹏飞,那银子是哗啦啦地往外流。  而那些祖辈们传下来的东西,动了便显得他文思远无能,能打主意的也就只有封地上的赋税。  只是封地的赋税已经重到了如此地步,连百姓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这是定远侯也不知晓的。  他哪里有心思管这些杂事,他只要能从下面拿到银子就好,又哪管那些银子的出处?  定远侯闭了闭眼心情复杂,他无话可说。  那大人见状,咬牙问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这罪你是都认下了?”  王侯封地征收超过朝廷规定的赋税,隶属于贪赃枉法、损害民生的大罪,按照本国的律法,这罪名足以诛三族(父母,自身,子女)。  再加上他以女换子,混淆血脉来取得爵位传承,更是称得上欺君之罪。  不论如何,定远侯都完了,彻底地完了。  定远侯倒是不想认,可他辩无可辩。  只是事关王侯封地,这事便是台上的大人也做不得主,只能命令衙卫将其收入大牢之中,待禀告圣上再做决定。  同时被押入大牢的还有文鹏飞、柳尚志和陈秀才夫妇。  原因无它,只因文鹏飞当了二十多年的世子,又涉嫌买凶杀人之罪。柳尚志身为定远侯的心腹,更是帮着定远侯坏事做尽。而换子之事陈秀才夫妇亦是心知肚明,称得上帮凶。  文鹏飞知道定远侯犯下的是诛三族的罪时,当即就吓得尿了裤子,一个劲儿地指着明月吼着:“不要抓我,你们不能抓我,我又不是定远侯的亲生儿子,你们要抓就抓她,她才是定远侯的亲生女儿。”  定远侯见着他这幅模样,心里霎时就腾升起一股子嫌恶。  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哪怕是他亲自教养了文鹏飞二十多年,可那落魄秀才的儿子依旧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反倒是,定远侯望向一脸云淡风轻的明月,反倒是他这个看不上的女儿,在乡下的时候懂得韬光养晦,离开乡下又立时光彩夺目,还敢状告亲爹,是个心狠的,这一点倒是像他。  只可惜,是个女儿。  即便到了这一刻,定远侯仍不觉得自己换子是错,只认为自己是没选好种罢了!  明月静静地看着文鹏飞徒劳无功的挣扎,且不提这群流民是‘她’救下来的,她已经是大义灭亲了。  就说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定远侯府半点权势,反而还收了侯府的迫害,这坐牢便怎么都轮不到她去。  果然都不用明月开口,台下的百姓就骂起了文鹏飞的无耻,台上的大人更是叫人快些把他拖下去。  而陈秀才夫妇看看文鹏飞的下场,又看看已经不同以往的明月,均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保全自己。  “明月啊,我是娘啊,你忘了么,是娘把你养这么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