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一聚。”
“好!”慕容柏舟爽快应下,虽说二人相识时间也不长,但毕竟年龄相仿,又加上多日未见,竟有他乡逢故知之感,不由得又亲近了几分。
柏舟对开封并不熟悉,但林沐就不一样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此前在开封时就喜欢四处乱逛,虽然柴桑一惯生活节俭,连带他也很少出入那些高楼酒肆,但各家的名号他还是能叫上来的。
“就这家吧。”林沐带着柏舟在大街上走走看看,最后停在了一家叫“醉霄楼”的酒楼前。这也是今日尽半份地主之谊,宴请柏舟才选了这家,换做平日里,他可舍不得。
“都行。”柏舟一副但凭林沐做主的架势。
二人正要进去时,却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了,说是小厮,却又一脸凶相,让这么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知店主是想不想好好做生意。
“我家主人今日在此宴客,你们改日再来。”说话的小厮黑着一张脸,言语中也毫不客气。
“好大的派头。”林沐脱口而出。
慕容柏舟见状,忙拉着林沐说:“无妨,咱们再换一家。”就怕双方你来我往,一句接一句,拱起了火,徒生事端。
林沐也不是糊涂人,他如今背后是柴桑,在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他知道,可这开封才姓郭几天,想郭玮平日多么俭省,下面臣子动辄包下一座楼,是多么豪奢。
“二位也是被拦在门外了?”见他二人拖拖拽拽着从醉霄楼过来,街旁卖灯笼的大爷搭起了话。
林沐二人先是一愣,四处看看周遭确实没人,才确定大爷这是在跟他们说话。
“是啊。”
“也是真奇怪,平日里也没见这么多人,今儿不让进了,倒是一个接一个。”大爷看着他二人打趣说。
“说是有人宴请,包下了整个醉霄楼。”林沐倒也不恼了,跟大爷说起话来。
“是个大官。”大爷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在林沐身旁说道。
“大官?有多大?”林沐也学着靠近大爷,小声问道,他倒要看看这么足的派头,究竟是多大的官。
“带兵的,前些日子刚打了胜仗,势头正旺呢!”大爷继续说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姓王。”
“叫什么?”
“瞧你说的,我一个小老百姓,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见林沐一脸不信的样子,大爷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最大,他老二。”
这倒是把林沐和柏舟说懵了,郭玮正值青春鼎盛,膝下无子,柴桑和郭崇二人,一个远在澶州,一个待在军营,这开封城中,还有谁老二的说法?
看着他俩疑惑的模样,大爷反而有些得意:“皇上当皇上前什么官,他就是什么官。前几日他儿子成亲,比当时晋王成亲的场面还大呢。”
柏舟久不在澶州,听了这话,可能还云里雾里,林沐瞬间是全明白了,王鹤。他在澶州,可没少听见这个名字。
“走了走了……”林沐拍了拍柏舟的肩膀,又回过头对大爷说:“天冷,您早点收摊啊。”打听清楚了事,还留着这儿干嘛。
开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酒家了,走了百十步,寻着一个酒楼进去,点了几样小菜,想着柏舟明日还要回军营,自己也要动身回澶州,便没有点酒,二人吃着聊着,倒也自在。
席间,柏舟也知道酒楼是个是非之地,便没有提及方才的事,还是围着澶州的人,挨个儿问了个遍。
听到九歌的父亲找到了,倒是真心为她高兴,又听说她父亲对她在澶州所做之事颇有成见,又不禁皱起了眉。
“你倒是身在开封,心在澶州。”林沐见他一会儿喜一会儿愁,打趣他道。
“九歌她不容易。”乱世之中,他这男子都倍感吃力,遑论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女子。
“你不知道,我巴不得大哥赶紧把她娶了算了。”他这个局外人,看得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