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十年,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记挂了她十几年。 叶鸣弦一步步地走回来,走到了她面前。 他垂首望着她:“为什么突然和我承认了?” 其实只要她不说,他便是再疑心,再觉得相似,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可是从地质博物馆她说出翡翠来历,他便知道了,她就是。 广外大杂院长大的孟砚青不可能有这一番阅历,也说不出这些话。 孟砚青笑了笑:“鸣弦,可能因为你是君子,所以我不忍心瞒你。” 叶鸣弦看着她的眼睛,苦涩一笑:“可是你并不喜欢君子吧,你一直都不喜欢。” 孟砚青:“可能我自己不是吧,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其实坏得很,以前就说不上多循规蹈矩,现在重活一辈子,更是想得明白,我可不能害你。” 叶鸣弦:“砚青,不要这么说,我一直觉得你很好,最好了。” 孟砚青笑道:“你忘了吗,以前我偶尔会对你友好起来,但其实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陆绪章吃醋,我以前很会这种小心机。” 叶鸣弦望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笑得格外温柔:“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吸引人,你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异性朋友,你能多和我说一句话我就很高兴,其实你要和谁多说一句话,太简单了,有那么多男人排队等着,但你找我,我心里就很高兴,至少在你眼里,我比他们更亲近更值得信任,也更能激起陆绪章的危机感,不是吗?” 孟砚青苦笑:“鸣弦,你太好了,真得太好了。” 就是因为太好了,她并不敢承他的盛情,她没有他想得那么完美。 所以在感情方面,她可以和陆绪章同流合污放浪形骸,却永远没办法和叶鸣弦比翼双飞。 她会自惭形秽,也会担心伤了他的心。 叶鸣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其实是极聪明的人。 他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可是砚青,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砚青抿唇苦笑:“那你更应该敬而远之,我们做朋友的话,能长久,做恋人,只怕是连友情都没了。” 叶鸣弦便也笑了,他望着远处稀薄的月光,道:“很多年前,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想,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 孟砚青沉默地看着他。 叶鸣弦:“那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你如果是刀,那我愿意在刀刃上起舞,你如果是火,我就甘心化成飞蛾。” 孟砚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 她自是觉得这些话实在是触动人心。 特别是在那十年漂泊后,听到叶鸣弦说这些话,她怎么能不感动? 只是她终究道:“鸣弦,对不起。” 她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更精彩,更加随心所欲。 也许会谈一场恋爱,也许不会谈,这都没什么,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受任何拘束。 她之前想过和叶鸣弦尝试,那是在两个人没说开的情况下,浅浅尝试下两个人的可能。 现在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叶鸣弦实在是太优秀,也太过深情。 两个人一旦往前一步,他用情至深,她若要回撤,那他必受重伤,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也不忍心去做的。 她回退一步,愧疚地道:“我也试着想过我们之间的可能,但是现在我很清楚,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给他留下一丝希望:“我们就完全不适合□□人,我只能把你看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