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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院的生意好,价钱提了一些。包房已经涨到了二十两一间,见娘喜欢来,元儿也挺喜欢来这家戏院听戏的,热热闹闹的。二十两对王府不算什么。
整间戏院座无虚席,一楼坐了一桌的王府侍卫,
包房的门悄悄地开了,柳如烟从外面进来,她的身姿轻盈托了一个食盘,过来放置些可口的糕点和水果。
她坐在香几的一侧,瞧着面前秀丽明媚的女子抱着小世子,沈念念的脸在她精心呵护下几乎好了,只有外出出行的时候才戴面纱。柳如烟这才认真瞧了恩人的面容,她的面如满月,眼眸清亮,朱唇皓齿,肤若凝脂,乌发如瀑,发髻上插了几支小巧玲珑的珠钗作以点缀,倒是一副好相貌。
沈念念回过头,“柳娘子,最近戏院生意大好啊!恭喜恭喜。”
柳如烟低眉浅笑,“那是托了世子的福了。”
世子本来凝神地看着底下的那台戏,在这坐观感极佳,听了这话回过神,一双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着。
好娇憨的孩儿,柳如烟心道。
沈念念不避世子,跟柳如烟说着最近戏院的情况,价钱提了一倍,只是那些以前那些老客户见贵了就不来了,有些只是平民百姓,手上是有些闲钱,可是戏院这么一涨价想来却有心无力。
沈念念心微微一沉,这倒是,流失了些顾客,好些人因为涨价,那若是不涨呢,这两天有些官员夫人和小姐听到梨苑的名声碌碌续续来了,若仍是那价钱,戏院有些亏。
前几天过来听戏的时候柳如烟说了这种情况,她也在想办法,支着头思索着,想了老半天。要不每间隔三日,恢复原价让周围街坊四邻的老顾客有戏可听。
戏院是午后开门的,大多数听戏的人都是午后至晚上来消遣时日的,早上诸多杂事加身,沈念念让柳如烟多注意下是哪个时辰来的贵客多些,喜欢听何种曲目,尽量在那个时辰段依次排开各类唱曲,价钱可以直接定在一人一场五两。
这么下来的话本来戏院人手足,柳如烟又收留了几个唱戏的学徒,大家伙唱的戏剧种类不一样,不至于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男宾和女宾区域可用小屏风遮挡,毕竟这世道女子出行若是被哪个男人瞧了去,在戏院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这可不太好。
另外建议柳如烟依据客人观戏的位置给桌子编号,有的位置看戏视角极佳,银子收多点,调合适的价钱,一桌一价钱。若是有人来请戏班子就定一天五百两,低于这个价就推辞了。能请戏班子过府的总是在深宅内院无聊打发时日的贵妇,京城攀比之风盛行,若是价钱低了恐落人口实,对戏院不大好。
更重要的是梨苑在京城的名声出去了,到时一两千两不在话下。包场的话就最低定在三百两,时间长的话每多一个时辰增加一百两。
柳如烟斟酌了下,这倒是个好法子,下来她得仔细想想。
沈念念又说了之前她的想法,若是以后贵客多了可以竞价,每日准备五六个戏本子,喜欢听哪个曲目直接可以竞价,谁出的价钱高的话就唱哪个曲目,这种未尝不是满足那些贵妇在其他人面前的攀比虚荣,二百两起竞价。之后若是戏院名气更大可以继续抬价。
若是没有竞价的话也无所谓,毕竟她们都是付了银两来听戏了,只不过竞价的话可以听她们喜欢听的折子戏,堪比包场。
柳如烟眼眸一亮,这样挺好的,即便是贵妇们有争吵,可她们身份贵重碍于面子,表面功夫做的极好,更别说京城的夫人们非市井之流,何来的打架斗殴,最多逞逞口舌之争,好好哄着就不打紧的。
虽然元儿有的没听懂,但是感觉娘好聪明,一脸憧憬地望向沈念念,把沈念念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柳如烟见与沈念念商讨完,不便打搅世子听戏便离去了。
这时,世子听见轻风吹过响起阵阵悦耳的银铃声,抬眼望去,只见檐角挂着一串枫叶铃铛,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