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面上露出了无聊的表情,由着张喜搀扶着她上辇回宫。
回到留仙殿,她靠在凭几上,看着张喜忙里忙外,亲自盯着宫人收拾她离宫的行李,有些犹豫地喊他近身。
“主子有什么吩咐?”张喜手上还拿着两种不同样式的护膝,“您看哪个更好?太庙寒冷,祭拜时您的腿肯定受不了。不过只要有机会,奴婢就会用内力替您驱寒,倒也不用太担心。”
周淑妃随手指了一个,然后仰目看他,轻声道:“这次你就不用陪我去太庙了。”
张喜一脸震惊,反手将手中的护膝抛在一旁,跪在她面前问:“为什么?奴婢自幼就陪在您身边,从未离开过您,是奴婢最近做错了什么,您才这样罚我吗?”
“不是。”周淑妃坐直了身子,俯视着他道:“我希望你留在宫中看看钱妙意与许安容,我想知道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张喜脸上仍是不情愿道:“主子,看戏这种小事,让其他人去做也行。”
“纯婕妤那边关系到我姑姑,你盯着她说不定就能知道沈令钧的动静,这件私事我只放心交给你办。”
周淑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张喜只能垂首称诺。
庆云宫得了圣人的口谕,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佳肴,晚膳时分,钱昭媛拉着十皇子赵晖的手,候在宫门口接驾。
赵晗如约而至,他见到了年幼的儿子,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抱着他走进了正殿。
“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晖儿站在门口?下次不要这样了。”他亲了亲十皇子有些凉的脸颊,责备道。
钱昭媛解下他的狐裘,低眉回道:“是妾不对,疏忽了这点。”
十皇子拉了拉赵晗的手,有些焦急道:“阿耶不要怪姨娘,是儿子听说接下来的几天都见不到阿耶,所以想多看阿耶几眼。姨娘劝过儿子,但儿子没有听话,现在惹得阿耶不高兴,姨娘受委屈,都是儿的错。”
说完他就想跪下来告罪。
赵晗见到他这般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又怎么会怪他?
他连忙拉住十皇子,“好了,这件事是阿耶的错,没有问清楚情况就责怪了你娘,现在是吃饭的时候,晖儿入座吧。”
晚膳上,十皇子时不时说些童心未泯的话,成功逗笑了赵晗,钱昭媛则一脸温柔地注视着父子二人,给他们布菜。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好似寻常百姓家。
用完晚膳,是赵晗心情最好的时候,他照例问了十皇子的功课,然后陪着他下棋。
但十皇子今日的表现比以往差了不少,输了他很多目,他疑惑地问钱昭媛:“晖儿的棋艺是你亲自教导的,怎如今他退步了许多?”
钱昭媛一直站在棋盘边观棋,闻言神情有些严肃地盯着十皇子:“崇文馆的先生教过你《孟子》,你也会背《弈秋》篇,可姨娘才知道你没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先前是在敷衍课业?”
十皇子嘟着嘴,起身回话:“姨娘,儿知错。儿明白‘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儿这次是因为心里有件事想求阿耶,所以怎么努力都不能专心下棋。”
“住嘴!姨娘先前说过,不可以拿这种小事打扰你阿耶。”
十皇子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委屈极了。
黄帝觉得钱昭媛教导孩子有些严厉,笑揽着十皇子安慰道:“晖儿有什么事想求阿耶?阿耶肯定准你。”
十皇子惊喜道:“阿耶,姨娘说上元节是我今年的生辰宴,我在宴上见不到阿耶了,那能不能见外祖啊?”
钱昭媛忙道:“圣人,请不要答应晖儿……”
赵晗看了钱昭媛一眼,示意她停住,然后捏了捏十皇子的鼻子,温声问:“晖儿为什么突然想见外祖?”
“今天儿在下学的路上,听到宫人谈论外祖给朝廷募了好多银子,大家都说他很厉害。儿很好奇外祖是怎么做到的,想让他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