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关?”
沈芷柔叹息道:“暮雨死了,六皇子询问她时见了皇后,皇后突然发病。”
王婕妤斜觑了钱婕妤一眼:“这么巧?该不会是人祸吧。”
赵晗看着皇后双眼紧闭的模样,没忍住心里的怒气:“赵麟你个孽障!你到底与你嫡母说了什么,竟把她气成这样?”
圣人这句话无疑是定了六皇子不孝嫡母的大罪,足以粉碎他作为嫡长子的前程。
六皇子慌张地摇头,“阿耶,我没有气母后,我只是求她救阿娘。”
赵晗盯着他道:“谁是你阿娘?皇后才是你的母亲!”
六皇子害怕地跪下,避开他的目光。
沈芷柔接话道:“圣人,妾觉得皇后殿下心胸宽广,不似轻易动气之人,只怕其中还什么误会。六皇子年纪还小,说不清当时的情况,还是让凤仪宫的宫人陈述吧。”
曼语闻言从人群中走出,满脸悲色:“殿下起初就拒绝了六皇子的请求,温柔教导皇子要潜心修学。但皇子罔若未闻,一直哀求殿下,闹得殿下头疼,以至于昏厥。”
作为皇后身边最信任的大宫女,她的话有力地指证了六皇子把皇后气晕,这引起群妃哗然。
六皇子也开始迷糊了起来,真是自己做错了吗?
沈芷柔眼神复杂地望着曼语,她怎会如此简单地将皇后病重的缘由归结为气急攻心,她难道没怀疑过自家主子是遭了旁人的暗算吗?
赵晗随手将一旁的摆饰砸向六皇子,喝道:“你错认冷宫罪妃为母,为她逼求嫡母,简直枉为人子!”
大家都被圣人的怒气吓得噤声,沈芷柔也不敢出声,只默默地打量后妃。
周昭仪似乎一直沉浸在国母病危的悲伤中,眼眶通红地看着床上的人。
钱婕妤时不时地拿手帕掩面,似乎在拭泪,但沈芷柔总觉得她在假慈悲。
正当圣人准备惩处六皇子时,太后及时赶到了凤仪宫。
“圣人,这里在闹什么?”
太后刚踏进内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碎瓷声,她加快了脚步,想要阻止圣人乱发脾气。
赵晗见到她来,收敛了怒意向她请安,众人也跟着行礼。
沈芷柔暗中松了口气,她没猜错太后的心意,看来六皇子在后宫中并非没有任何庇护。
赵晗道:“母后怎么来了?朕方才在惩戒这个不敬嫡母的孽子。”
太后扫了眼跪着的六皇子:“听说皇后的身子不好了,本宫过来瞧瞧,不知这与六皇子何干?”
待全胜向她禀明一切后,她示意施香扶起六皇子,“我看圣人这是关心则乱,病因在哪得太医诊断才有效,宫婢们怎会知道皇后头痛的原因?”
赵晗颓然道:“母后,梁院使已经诊过了。先前凝秋的情况一直很稳定,就是今日与这孽子多说了几句话,才引得她中气郁结以至昏迷。”
“噢?”太后逼视着梁院使,“皇后真是因为动了肝火才神昏不醒?”
梁院使惶恐跪下:“中气突然郁结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气急攻心,也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老臣尚不知道真正的病因。”
赵晗皱眉,“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
梁院使心想他早就说了不知道原因,可圣人一心怪罪六皇子,谁敢随意出声为六皇子担保?
他担了过失:“是老臣回禀不当,让圣人误会了,还请圣人恕罪。”
太后不悦地看向圣人:“皇后性子沉稳,不可能与一个八岁孩童置气,她病重的原因与六皇子无关。你方才错怪了麟儿,看他现在被你吓成了什么模样!”
赵晗面上有些尴尬,他招呼赵麟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作为朕的嫡长子,胆子怎么能这么小?”
此话一出,大家都清楚六皇子失去的前程又回来了。
沈芷柔偷觑到钱婕妤手中的丝帕有些变形,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