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把守。
轩内的宫人大都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被吓得面色发白,还是安青等老资历的宫人经得起事,沉稳地嘱咐众人。
白锦安慰道:“请美人安心,奴婢仗着自己是飞霜殿的老人,斗胆替您问了一句,圣人是希望您安心养胎才嘱咐他们守在门口。”
沈芷柔绷着脸问:“他们是在圣人上朝前来的,还是下朝后来的?”
“他们一大早就来了,是上朝前。”
沈芷柔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呢喃道:“言而无信,你个昏君。”
春儿闻言连忙支走了白锦姑姑,扶着她躺回了床上,“小娘子慎言啊!这话要是传到了圣人耳边,阿郎他们怕是要遭殃了。”
沈芷柔冷笑道:“就算我这不这么说,圣人也早就将沈家视作弃子。原来他昨夜那么说只是为了将我哄回宫软禁起来,我竟然蠢到再次信了他。”
“春儿,你说现在阿耶阿娘是不是被圣人定罪了?”
春儿紧拉着她的手道:“奴婢这就想办法打听,小娘子千万别自己瞎想。”
沈芷柔泪流满面,“咱们都出不去,你还能去哪打听?”
春儿斩钉截铁地说:“从送膳、送药的宫人那,还有太医呢。”
可执行圣人命令的人早已想到这点。
每次有外人进入思水轩时,都会有侍卫全程跟在一旁,这种严密的看守让思水轩上下紧张不已。
沈芷柔见状悲怒交加,整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忧心地揣测家里的现状。
她熬了五天,实在失去了耐性,希望能见圣人一面,可守卫只会请她静养,并没有替她传达消息。
她便绝食绝药,把送到她面前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安青开解道:“美人何必如此?您在圣人心中的地位绝不同于旁人,沈家的事不会牵连到您,眼下您该以皇嗣的安危为重啊。”
沈芷柔冷笑一声,盯着安青道:“若我阿耶阿娘真有事,我绝不会原谅他,我也不想给害了我们沈家的仇人生儿育女!”
安青惊诧地看着她眼中的恨意,“这...美人,若是沈家真遭难了,您能保全自己已是圣人开恩,今后该好好报答圣人隆恩才对。”
沈芷柔走到铜镜面前,指着镜中的脸问:“报答?用这张脸是吗?安青姑姑,你还记得先前你是怎么评价林氏和兰氏的吗?”
安青怔愣了一下,沈芷柔讥讽道:“若我成了罪臣之女,我与你当时所说的卑贱之人又有何异?我会不会跟她们一样红颜未老就凋零在后宫?”
绝食的第二天,禁卫将此事上报给了圣人。
很快太医院与尚食局都派了专人守在思水轩看着她用膳进药,沈芷柔因为所来之人心中多了些安慰。
杜若桁与秋月一前一后地进殿,另有侍卫陪在旁边。
杜若桁的心思都在与春儿的接触上,在春儿接过他的药箱时,他顺手塞了一个纸条到她手心里,然后面色如常地把脉开药。
秋月带来了三个食盒,趁着宫人煎药的空档,将糕点一一摆出,语气恭敬地请她用膳。
沈芷柔注意到有些糕点是云兴阁的样式,与宫内样式不同。
她打量着秋月的神色,伸手拿了一块这样的点心,秋月见状朝她微微颔首。
沈芷柔心头一动,作出怒状,命令殿内的侍卫出去。
那侍卫坚持要与外来的人同进同退,沈芷柔便顺势要赶杜太医与秋月出去。
杜若桁闻言起身就走,说是要去看看药熬得如何,秋月也没有异议地守在殿外,侍卫自然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春儿将杜太医的纸条递给了沈芷柔,纸条上的字迹虚浮扭曲,只有简单的六个字:“安,沈家定无事。”
沈芷柔很是惊喜,她能感觉到这出自瑄郎之手。
可随后又觉得奇怪,从他写字的力度来看,他应该刚醒没多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