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瑄笑了下,“明日是韩御史大夫的寿宴,萧统领肯定要去韩府。若是咱们哄得圣人悄悄混进宴会,那些护卫自然不方便跟随,然后咱们再带圣人离开...”
抛足了诱饵后他止住了话头,换了副思虑不周的模样,道:“但是奴婢觉得这样做时间太紧,咱们还是先把人调教好再谋划吧。”
刘良听完他的话心情澎湃,感觉救驾之功就在眼前,他含笑道:“承恩你说的不错,明日确实是个好时机。”
陆文瑄还要再劝:“刘爷,但那女子才刚买回来……”
刘良打断了他的话,“承恩你糊涂了,我们用美人计不过就是想引得圣人多次出宫,再伺机找到假意行刺的机会。如今良机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美人干什么?直接就在之后动手便是。”
刘献立即奉承道:“干爹英明!恭喜干爹明日成为圣人跟前头一号人物。”
陆文瑄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这与他料想的一样。
他垂首掩住了嘴角的笑意,道:“原来如此,那奴婢岂不是白买回来了那位女子?”
“那人和那宅子就赏给你了,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刘良说完就心情颇好地回到崇政殿外守着。
刘献语气酸溜地祝贺了他一句,陆文瑄对此表示愿意把刘良送的东西都给他,权当他的一片心意。
可这人畏惧刘良,不敢收他赐的东西,婉拒之后就出宫继续盯着流言的事。
陆文瑄回了内侍省,刚推开房门他就见地上有封信,打开一看是春儿催他去思水轩见沈芷柔,落款时间是昨日。
看到信中没有提及沈御史,他明白圣人定然下令瞒住了她们,挺好的,这场风波很快就会散去,她不用知道这些糟心事。
他本就打算今日见她一面,只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做最后一些事。
收好信后,他换了件白袍内侍服去琳琅库找吴定。
像御史大夫这样的重臣举办寿宴,圣人照常例会赏赐寿礼以表看重,而他要吴定做些手脚。
吴定听完他的要求后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偷偷将白釉点彩子母狮塑像塞到礼品中去?”
陆文瑄不能跟他解释太多,只是简短道:“将来韩家被抄时,你要一口咬定它早就被赏出去了,反正刘良当着万锦的面这样说过。若是有人质疑你,你就攀扯他们两个作证。”
吴定一脸震惊:“韩家现在好好的,怎么会落得个抄家下场?”
陆文瑄平静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吴定悻悻地挠了挠头,道:“好了我不问了,我知道要多听多想少说话,我照做就是了。”
“你若想离开琳琅库的话往上走,就在韩家出事后把这东西的存在告诉全胜,往后一切都听他的话吧。”
陆文瑄嘱咐完最后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琳琅库,他还要去宫外的沈府要一个人。
“娘子,府外有个年轻男子自称是您的远房亲戚,特来拜见。”女婢恭敬的声音响起。
沈娘子放下了手中的紫毫笔,她正在写信向临江的周家求助,虽然不知道是哪路亲戚,但在这个时候还敢上门便值得她去见。
她前往正堂见到了带着面具的亲戚,当他开口时,她变了下脸色,然后又立刻恢复成常态,“随我去书房说话吧。”
陆文瑄跟在她身后穿过熟悉的□□亭台来到书房,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行了礼道:“沈娘子安,晚辈有解时下之困的法子,只需要您给我一位死士。”
豪族世家常常会蓄养孤儿,从小培养他们成为不计生死也要完成任务的忠仆,常接暗杀的脏活,这种人被称为“死士”。
而刘良在宫外养的死士都是些地痞流氓等不入流之辈,若想在韩府内动手,就算没有禁军护卫阻拦,陆文瑄也很怀疑他们能否打过的韩家护院。
机会只有一次,他不能错过。
沈娘子皱眉,道:“你如今是宫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