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干净。
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脑中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妄念。
阉人这个词已经印在了他的心底,殊途如何同归?
“如意儿,是我错了。”陆文瑄许久才开口。
他伸手将沈芷柔搂在怀里,用指腹拭去了她眼尾的泪珠,脸上的神情极为温柔。
沈芷柔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但心上人的主动顿时让她忘掉了先前的不悦,放软了身子躺在他的怀中。
她的指尖在床褥上随意滑弄,怅然道:“你还是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我只是遗憾曾经空守千金情意,以至于现在酒酣入梦时见不到心上人。”
陆文瑄握住了她的手,“那就弥补遗憾。”
沈芷柔讶然望着他,只能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她迟疑道:“瑄郎?”
陆文瑄嗯了一声,俯身吻住了她,沈芷柔的心瞬间跳得飞快。
唇舌相接时,她忘了要如何换气,只知道张嘴任由他侵袭,直到快要窒息时才侧脸避开喘气,平添了帐中的热意。
陆文瑄停住,看着她双颊发红的模样,在心底嘲讽自己,他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君主。
等到她平静了些后,陆文瑄压着她缓缓倒在床上,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重。
沈芷柔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肩,闭眼接受他给予的所有。
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游移,引得她浑身酥麻,清新苦涩的药香味沁入了淡雅的紫檀香,她被这股混合的气息包围,已然神魂颠倒。
他很熟悉这身白袍内侍服,手轻易地解开了她腰间的蹀躞带,床幔挡住了一些烛光,指尖划过之处微微颤抖。
沈芷柔攀在他身上的双手无力地滑落,声音有些发甜地问道:“瑄郎,以后唤你郎君可好?”
陆文瑄的喉结滚了一下,香肌胜雪谁不怜?他捏住了她的后颈,用嘴堵住她泛红的唇。
不能回应这种呼唤,便只好不听。
如今已是深秋,灯下碾花让人误以为春色犹在,沈芷柔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满是依恋地低声喊了句“郎君”。
陆文瑄的寝衣被扯得有些松散,他随意用一角衣料擦手,轻声回应:“如意儿,你的郎君不在这。”
知道她还未回神,所以他没有等待她回答。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扯开了衣上的系带,将她的手按在胸膛,慢慢地往下移。
美人面上朱颜酡,沈芷柔虽未饮酒,但浑身上下已无力气,眸光盈盈似有横波地看着他。
指尖逐渐在烫,可触及到凹凸不平的粗糙痂痕时,她陡然回神,挣扎着收回手,怔愣地望着陆文瑄。
陆文瑄压下了身体的不适,朝她露出解脱的淡笑,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如果还有别的方式让她意识到阉人的残缺,以及他们的不般配,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打破虚幻的温情。
可她的眼神为什么还是那么柔软?刚才她不够清醒吗?
他心中五味杂陈,重新将人搂住,沈芷柔的面上有些犹疑,但还是没有阻止他的气息靠近自己。
她震惊地看着他故技重施,眼眶中蓄着的眼泪瞬间涌出,指尖猛然划过袴衣,带走了异样的触感,可心中的陌生感又该如何消除?
陆文瑄的心一直都很清明,她在床上的神情被他从头至尾地收入眼中,现在这场可笑的戏码终于落幕了。
他挂起床幔,拢衣下床,垂首跪在脚踏上道:“今夜之事奴婢绝不会吐露半分,奴婢与纯美人此生素未谋面。”
良久没听到回答,他叹息道:“夜深了,还请纯美人早些回宫。”
床上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想是她正在穿衣,可右肩一重,一条白嫩的腿斜在了他眼前,他愕然抬头又迅速低头。
沈芷柔坐在床边仍是衣衫半解的模样,遮不住她的玲珑身型,她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