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转瞬就又消弭不见。 毕竟,我既不是什么神童,又不是什么才女。 学东西哪有不发疯的?我当初那也只不过是正常人的真情流露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我如是给自己胡乱找了个借口,转而便心安理得地挂在蔡琰身上摆起了大烂。 * 我的这种摆烂心态,在文姬十六岁那年的某一个午后,戛然而止了。 那日我照例陪着小姑娘去书房温书,甫一入屋便觉察到今日屋内的氛围,格外地令玉不大自在。 往日里被人磋磨上大半日都懒得冒出一个字的砚台老哥,今日那嘴就跟装了加特林似的薅着一旁的笔山一个劲儿的哒哒;平常最是社恐的那刀左伯纸今儿也难得化身为了“社交恐|怖|分|子”。 关键……我隔着文姬的衣裳,压根儿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内容啊!! “诸位仁兄——你们先别急着硬唠了,谁能先给小弟我讲一讲,今天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瓜摆脸前却吃不到,我真的是心急啊—— 急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 我焦心万般地憋出声震耳嘶吼,那一屋子的笔墨纸砚闻此一愣,一时竟像是以为自己听见了鬼叫。 “咦?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奇怪动静了吗?我好像出现幻听了。”加特林砚台挠头。 “不光你,砚兄,我方才好似也听到了那动静。”社恐左伯纸附和着瞪大了它社恐的眼睛。 “我也是我也是——所以刚刚那到底是什么?”被动输入型笔山小心冒头。 我被它们闹得心累万般。 “是我啊诸位仁兄!”我奋力晃动着身子,试图顺着衣襟钻出文姬的领口,奈何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我是文姬脖子上的那个——” (注:关于蔡文姬年龄,我选的是174年左右出生,十六成婚说,这个年纪比较符合汉代婚俗,当然,具体的年龄我肯定不知道了,毕竟蔡琰的生卒年没有史料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