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也不愿受到太多束缚——一直以来,有关她的事,多半都是我在办。” “……等会,我听出来了。”兰雪声皱眉,“陈教授,按你这个说法来讲……你们协会内办这套假证,应该花不了几个钱吧?” “咳,准确讲,也就花个工本费,最多再加上请研究所那群老东西们吃顿饭。”陈应生假咳。 “好家伙,奸商啊你!你这不纯纯空手套白狼,凭空赚差价吗!”兰雪声震惊,“陈教授,真的,这话我早就想问了,你们这群出家人这么爱财真的没问题吗?” ——她印象里的出家人,一直是仙气缥缈,丁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挂! “没问题呀,为什么要有问题?”陈应生浑不在意地一摊两手,“关键还是那个关键,我们道家讲求的是‘道法自然’。” “——‘自然’,什么叫‘自然’?是天行有常,是自如随顺。” “人嘛,生来就有七情六欲,只要不失度、不出格,不借着七情为由肆意妄为,那就没什么毛病——似儒家搞理学的那帮人一般,非要扳着人弄什么‘存天理,灭人欲’,那才会出大麻烦。” “所以说,爱财怎么了?爱财乃人之常情,我自然也不会例外,总不能说出家人出家之后,就不是人了吧!” “何况,人家求我办事,我明码标价,这本也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买卖——既是公平,那我便是赚了这份银钱又能如何?”陈应生老神在在。 “诚然,相较于同辈道友,我对钱财确乎是尤为看重一些——但这并非是无缘无故,我也不认为偏好能这有什么毛病。” “毕竟,我一不偷二不抢,钱是凭本事赚的,为的也不是满足一己之私。” “我只是对它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执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