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愿意见人的憨货揪出来。”风曦抬手,漫不经心地一掸衣袖。 “八折过了,最多九折。”陈应生咧嘴,“风大佬,咱这小本生意,只讲缘分,不讲情分——您也别太为难小道。” “九折就九折罢,成交。”风曦点头,其实她原以为陈应生至多能给她打个九九折便很不错了,不想这掉进钱眼子里的奸商老道,竟还真能给她让出来个一成利。 “如此,贫道便先谢过大佬成全了。”陈应生笑吟吟地拱了手。 风曦见此正欲抖着眉毛说句“不客气,反正被薅的又不是我”,不想那缩在琴里的孰湖便先行闹出了意见。 “不是,等会,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我这兽都没露面呢,你俩就合计着给我卖了!” “夭寿啦,没天理啦,没兽权啦,有些琴仗着自己攥着兽命她不干琴事啦!”孰湖鬼哭狼嚎,“风老曦,我劝你善良一点!” “闭嘴,跟你我不需要善良。”风曦冷笑,言讫手动掐诀封上了它的嘴巴。 ——这多年了,她没一巴掌给它打死,已然是她最大的善良! 风曦无声腹诽,继而默不作声地倚着门框等起了兰雪声。 待到两人一琴收拾整齐走下楼的那会,陈应生那徒弟早已在大门外等得打起了瞌睡,几人投过车窗,甚至能瞄见他唇边欲垂三尺的口水。 别说,睡得还挺香。 兰雪声挑了眉毛,下意识转眸扫了眼车标。 目光触及那赤色车标的一瞬,她瞳底不受控地涌起阵暗流。 她本以为似这般贪财爱财的老道,代步座驾即便不是三等分的也得是四个圈,哪成想,竟只是辆一缘都不到的国民神车—— 五〇宏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