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一趟雁门关?” “嗯,找到了,并且我这里已经有了些成形的想法。”兰雪声点头,眨眼便收敛了自己面上的那点遗憾情绪,“我准备回家先把那琴谱掏出来练一练。” “等曲子练出个手熟,再加上自己琢磨出来的那点想法弹弹——到时候若还觉着曲味儿不对,那我就再换个思路。” “行,先切实上手试试也好,免得你一味研究理论,再走岔了路子。”风曦颔首以示认同,话毕便随着兰雪声回了公寓。 缩在琴里的孰湖大抵当真受了刺激,一路上都安静得像只刚被拔毛放净了血的鸡。 她们这一人一琴一来一回的动作太快,倒是让留在家中收拾屋子的阿四见了好大个惊奇。 “嚯,你们这速度,”才晾好床单的少年诧然瞠目,“我还以为你们得晌午才回来哩。” “那憨货怎么样,挨了多少顿打,束手就擒了没?” “擒是擒到了,不过打它是一点没挨。”风曦目光颇为复杂地望了阿四一眼,转眸瞄了瞄兰雪声,“它自己主动钻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哈?”阿四震惊,“那变态玩意什么时候变这么自觉了?”——他都没这么自觉! “呃,这也不该说是他自觉。”风曦沉默了一瞬,“雪声那会……好像问了它许多问题。” 噫,怪不得。 他突然就明白孰湖那厮今天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了呢! 阿四闻言身上骤然一阵恶寒,“问题”二字显然勾起了他心底某些不大美好的回忆。 毛骨悚然之下,他果断将孰湖的问题抛诸脑后并抄起抹布钻入了厨房——与某些无关紧要又“罪有应得”的兽相比,还是抓紧把厨房里的抽油烟机清洗出来比较重要。 免得他天天被动吸油烟。 少年假笑,那边的兰雪声换好了衣裳便径自上楼进了书房。 背阴处的墙面上挂着幅二尺来宽的五尺帘布,她撩开帘子,对着其下现出的一张无弦古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