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

当胳膊上的伤已经不会再影响方子澈手部活动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让顾飞雪来帮他给身上的伤口上药了。这最尴尬的事情突然结束，姑娘家的居然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趁着方子澈在房间里面，她只能在外围闲逛溜达，然后目光就盯在了方子澈的佩剑上。

她当即陷入沉思。之前她就不止一次的见识过方子澈的身手，其实她单纯吐槽他的轻功差，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最专心的地方就是这方面，就冲着对方好几次一个迅步过来搭救自己，那个能在人前跑出残影的脚力，哪里是轻功差的人能做到的？

方子澈的轻功其实并不差，只是不显眼罢了，反倒是她顾飞雪的剑术，那可真的是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是真差得连敌人都觉得她好欺负。

“方子澈。”顾飞雪双手捧着方子澈的佩剑走进房间，刚好撞上他在系外衣上的束绳，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停在原地不进来直接开口了，“方子澈，你能不能教我重新练好剑啊？有你盯着，感觉我能认真学好它...”

这句话如果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后悔了。

方子澈比许景峰当时对她的态度严格多了，在阿爹面前她还可以偷懒摸鱼撒娇求轻松，但是在方子澈面前，首先她就自带连累对方受伤的愧疚之心，假如她的剑法没那么差的话，对方也不至于那么担心她，受了重伤还要强行运功赶到她这边来。

“你养父在教你功夫的时候，就没纠正过你的站桩姿势吗？”方子澈有些不忍直视，他都不想说这姑娘以前究竟是怎么练武功的？

“有什么问题吗？”顾飞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站姿。

“你连下盘都站不稳，那你怎么保持上身的动作又是对的？”方子澈直接用脚踢的，然后嘴里一边说一边踢着让顾飞雪改好站姿，然后又动手矫正了她拿剑的姿势，大概这一套下来都搞了半个时辰，顾飞雪心里开始后悔，但方子澈压根还没进入正题，“行吧，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就是现在给你矫正过来，说不定下次你也会恢复成自己熟悉的样子，我不搞了。”

顾飞雪还以为方子澈放弃自己了，连忙对着转身要离开的他喊道：“别啊！我可以的！不就是站姿吗？我在这里站上一天来习惯，我可以的！”

“我相信你可以，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看着你去适应这种最基础的练习。”方子澈并不想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所以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他也不是要放弃顾飞雪，而是去观察院子里的树刚好前几天断了掉下来的一根树枝，这玩意显然是不能够当剑使，但他的剑已经借给顾飞雪用了，他只能找个手感差不多的当个代替。

“你的缺点，就是除了准头不行，使剑的力道也不够好，这玩意又不是刀，你用劲挥就可以了，而且刀法练到一定的境界还得控制力道呢，就像那天你面对的那个人，他在你面前就用了好几家的刀法招式，得亏是你的轻功好，躲避能力一流，不然你硬接下来只会伤得不比我轻。”

顾飞雪惊讶的表情里还带着些许茫然，因为她真的是没看出来，所以说有时候无知真的能让自己轻松很多。

“准头方面得看剑术的招式，招式不同你刺出去的时候需要用到的技巧跟力度就会有明显的区别，所以在这之前我还真得好好琢磨一下你的剑法，你就先做一做力度掌握的练习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剑法的？”顾飞雪听了都觉得奇怪，她不怎么用剑御敌的呀，也就在他面前用过两次吧，最后一次还是他指挥的。

一说完她就看见方子澈难得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副无奈地表情看着她说道：“就你那使剑时的状态，一整个像是在原地背剑谱的慢动作，我觉得是个记忆力好的都能把你的招式给背下来，更何况是我？”他都不好讲，就他从小被锻炼到现在的这种程度，他在第一次看她使剑的时候就差不多记下来了，这要是换作他大哥甚至他爹，当场就能复刻下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