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今那位白姨还没有归家，程煜又出门去了，那他们这些不算血缘亲的亲人，是不是应该在这里面帮忙使使劲呢？

“程煜...应该是有些比较像他母亲的吧。”

林嫂看似无意地提到这点，但她在观察花无颜的反应。花无颜果然被这里面的关键词触到了神经，脸上的笑容都收了，缩回了抚摸小婴儿的手，有些不安地看着林嫂。

“嫂子，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程煜跟你们都提过，要你们别跟我说有关他母亲的事情？”

她很早的时候起就发现了。似乎只要一提到他母亲，程煜整个人的心情都能跟着改变，然后就是一副沉入其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模样，让花无颜有一度感觉，好像横在他们之间的难关不是他的杀手身份，而是他的母亲一样。

她得不到回答，就只能乱猜，只不过林嫂给出的反应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林嫂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样，“怎么会？是我和你大哥，我们两个以前受他母亲照顾的很多，你大哥拿程煜当亲弟弟，他跟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们两个的事情，都想过要不要在背后帮帮你们两个一把。”

林嫂虽然有些神经大条，但也似乎听出来一些不太对头的地方，她只能出门去把孩子交给丈夫，然后再返回来，一副要好好跟花无颜聊聊的架势。

“我们都能猜到，程煜一直不跟你替他的母亲，一个是因为他总想自己亲自把你们介绍着认识，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母子两个，本身关系就不亲的缘故吧。”

在林嫂的讲述中，程煜的母亲白姨，是一个在失去了丈夫之后，宁愿年纪轻轻独身一人养大孩子，也不愿接受旁人的好意找个良人搭伴过日子的奇怪女人。

程煜曾经在跟花无颜坦白自己的杀手身份时提到过，他在未出生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而在他童年时的印象里，母亲也不是那种把他看得太重，抱在怀里怕要捂化了的疼爱，除了在吃穿上不愁，病了会守在床边照顾，他几乎就没在母亲身上找到她爱他的痕迹。

因为他的母亲，心里只爱他的父亲，一个对他而言从来没见过面，早早就成了摆在母亲房中一块灵牌的陌生人。

花无颜站多了程煜的视角，除了心疼自己爱的男人，她也想象不出这是一位什么样的长辈。但是今夜，她听说林嫂这个旁观者的视角，她忽然发现，这位白姨除了脾气不太好之外，明明是一个丝毫不孤僻，疼爱生在边关的每一个小孩，会心疼并关照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定居的青年男女，甚至隔一段时间还会过来照看一些身患疾病的当地居民。

“看你跟铁爪很熟的样子，你也应该知道他右臂的事情吧。”

花无颜并不知道林嫂所指的是铁爪失了右手的真相，还以为问的是她知不知道他没有右手，所以她点了点头。

林嫂对这事也是从林哥那里听了一知半解的，正好她们两个想岔了，但是她也不打算说，顺着话就过度过去了，“他手上的那个铁爪子，其实就是程煜的母亲给他做的。”说完这段还不禁感慨，那时候铁爪跟程煜压根就没说过话，结果现在这两人处的还挺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程煜母亲参与的缘故。

“那个杀人兵器，是程煜的娘造的？”花无颜又反问了一遍，很显然她的重点跟林嫂不在一个地方。

得到了准确地回答，花无颜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若不是和程煜在一起了，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去认识铁爪这样一个废手当武器的人，结果你现在告诉她，那个惊吓了她一段时间的人造兵器，是出自她心爱之人母亲的打造？

“那程煜知道这些吗？”她指的是造杀人兵器这件事。

林嫂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只是猜以程煜的性格，当时的他还在幽冥宗严格又残酷的选拔当中，应该没有心思会去关心这些。

... ...

花无颜无形之中，又一次回到了当时她在价值观跟程煜之间二选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