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千三百多万足以挑战人性,而视钱如命的我竟然一点不心疼,反而觉得轻松了。
谢谢他眼中对我的偏爱,谢谢他背着我走的那一段求生之路,谢谢他温暖过我的心……在我这他值这么多,但钱货两清,我们也互不相欠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跑不能剧烈呼吸。自己出去住,申请了不上晚自习,如果晚上有考试,我直接把卷子带回去做,老师也没说什么。
新班级,我分在四班,曾能与我抗衡的小精华终于去了小班。但叫我奇怪的是,原先一班的眼镜竟然来了四班,我留意过他的成绩,并没有什么意外。
班主任还是原来的姜老师,特意找我谈了话,她说:“我们好好相处,有什么难处我会尽力帮忙。”
我也就笑笑,没什么意思。
她把我的座位还是放在了第二排的中间位置,眼镜在我的右手边,我看向他时,他也扭脸看我,我有点烦躁,之后都目不斜视。
每天下午四节课结束,我在校门口等车,坐到底站下来步行一公里,就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房子在东城的老城区,曾经的繁华地落寞的只剩了裂缝坑洼的水泥路以及路边粗壮低矮许久未被修剪的香樟树。
很多从前的小商铺现在都一间间的空着待拆迁,行走在路上看到的多数是悠闲的老年人,就算遇上匆匆的年轻人,也是被房租吓到不得已的选择。
是一栋老式的楼房,地理位置虽然比不上林牧之家,但要大许多,房东家自己住着一二楼,把三楼也就是阁楼租给了我。楼梯也是在外面,我出入不会影响到他们,他们给了我一把外面院门的钥匙。
阁楼其实并不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楼层太矮,会让人觉得很压抑。但我没有什么安全感,这种紧凑倒是让我感觉良好,何况门外还有一块很开阔的露台。
房东家也有一颗香橼树,高大的正好挡住了阁楼的西山太阳。我当时来看房子的时候,正好是日要落的傍晚,大片橙红橙红的光,给了我很强烈的归属感。
虽然房间很小,但我却有了一种心有所属的寄托,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居有定所。
也就一开始的几天有点不适应,夜里睡不着,难得眯瞪一下,醒来又会很迷茫。总是不停的要检查门窗,衣服也都是穿整齐的睡,重要的东西都收在一起,时刻为离开做准备。
但过了几天之后,戒心就慢慢的放下了,这个地方不喧闹却有人气。
房东是一对老夫妻,而且看年纪应该有些大了,至少是七十开外。家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小孩,小孩还很小,两三岁的样子,都还没有上学。
不知道小孩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有问,只听到小孩叫他们“阿公,阿婆”,如果是祖孙,感觉年纪相差也蛮大的了。
房租一收就是一年,后边要续的话再说,考虑到房东毕竟是老人家,怕有纠纷,我是走的正规途径,中介来给签的合同。
我跟那小孩一样叫那对老夫妻“阿公,阿婆”,那小孩见着我却总喜欢叫我阿姨。阿公和阿婆每次纠正让他叫我“姐姐”,他叫了一两次又会喊我阿姨。
被叫阿姨我是无所谓,并不会觉得别扭,这种还没有记忆的孩子大约能看到人的灵魂,虽然在年龄上我也只是个孩子。
这小孩叫孙少昊,也不知道这名字是谁给他起的,得要有多大的命格才能压得住“少昊”?我也跟阿公阿婆一样叫他“昊昊”,跟他打招呼他会睬我的,虽然我也没有好吃好玩的能给他。
小男孩不讨厌我,每次见着我脸上总有笑容。只是我没多少时间陪他玩,他就算到阁楼上来,也只是安静的玩他自己的玩具。他不怎么碰我的东西,最多只是看看,大概是阿公阿婆叮嘱过他,他自己也有些生分。
阿公和阿婆看上去很好相处,两人有夫妻相。看样子应该是在一起生活的太久了,喜怒哀乐都是同样的表情,时间长了连皱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