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2 / 3)

方煮,我就没有再讨价还价,准备付钱。

“你就给两百吧。”老板又说。

我给不了他笑脸,但我还是跟他说了谢谢。

其实走不动,但还是强撑着快点离开茱萸街,潜意识里终究觉得到了东城才安全。

已是深夜,我走到了大路片刻也不敢耽搁,虽然担心身体里有违J药会有麻烦,但命更重要。我立即打车去了附院,到了急诊先让医生给我开了紧急避孕药和艾滋阻断药,然后才去检查。

医生看到我的伤口,问我:“不报警吗?”

我说:“JC主持不了我的正义。”

吃了药,在医院休息了一会儿,我卡着校门刚开的时间回到了一中。伤口不能碰水,学校浴室早上也不开,但我跟宿舍里的人借了两个热水壶,加上我自己的,足足三壶热水,洗了个很透彻的澡。

洗完澡以后,穿了我刚买来的那件黑色毛衣,暖和了一会儿,人也缓过劲来了。

宿舍里的人被我吵得都没懒觉睡,但她们抱怨也没发出声,我跟她们道了歉,她们看看我,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间到了,我正常下去做操,早饭吃了一碗白米粥,然后去班级上早读课。

有时候越想若无其事,却越是在欲盖弥彰,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本来就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受害者永远在被迫害。

闲言碎语有时候真的很杀人,刚生起的那么一点光又全都灭了,我很用功的在学习,但连老师都不愿搭理我了。

比冰河世纪还冷,太阳光照在身上都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但真有人对我表达善意,我又受不了。

每次遇到梅瑞林,我总是在他还没看见我时,就匆匆逃开了,实在避不了,我也绝不会与他有眼神接触。

他怎么还不走,连剑桥的橄榄枝都递来了,他还在等什么?

等我的半年期吗?

不做数了呀。

冬至那天,秦锦用保温杯带了一盒饺子给我,她有些生硬的说:“我妈叫我给你的。”

我看了一眼,更加生硬的说:“拿走,不要!”

她没再多话,很用力的一把拿走了。

我低头做着题,趁看题的当口,放纵自己愣了三秒。

期中考试过后开启了全面复习,学过的内容重新再过一遍,老师讲课的速度非常快,我不作他想,只将所有的知识记在脑子里。

班里的座位也动了动,我和小精华换了一下,他萎靡了两天,然后又提起了精神,并且第一次开口问了我题。

只可惜那道题我刚碰到过类似的,想了半天没找到思路,还空在那呢。

所以我瞟了一眼就说不会。

“不会?!”他难以置信的表情里有极大的震惊,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甚至都读到了屈辱。

我知道他误会我了,可我没有为自己解释。

我承认,那一刻,我就是不屑。

没多久我们会考,这种结业型考试不会太严,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考不过也麻烦,还要补考,补考再不过,再毕不了业。

秦锦偏科严重,理科太差了,还真有可能不及格,所以我刻意往后坐了坐,在我旁边的女生和秦锦关系很好,秦锦在她的另一边,我写好试卷后,就都给她抄了。

但秦锦也不肯承我的情,那女生给她暗示,她就只低着头自己写,谁的都不抄。

时间过的很快,每周除了半天的休息,再没假期。入了冬,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北风呼呼的吹,天阴沉着,却一直没下雪。

圣诞过后到了元旦,元旦也不放假,只是跨年夜,用一节晚自习的时间,每个班级组织了一场小型的晚会。

大家把桌子挪动了一下,围着墙摆成了圈,做游戏表演节目,冷的大家互相瞪眼睛,班费凑了点钱,买了些水果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