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课铃声过后,眼保健操又开始了。
我还站着,梅瑞林将水果盒放下,过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不去值班检查吗?”我问。
“今天不用。”他说。
“那你……不上课吗?”我又问。
“可以不上了。”他又说。
我就不说话了,估计一时半刻我也走不了,于是开了水果盒,拿着叉子戳了一块西瓜。
“都立过秋了,西瓜性凉,少吃点。”梅瑞林说。
“哦。”我吃完叉子上的那块,然后吃了一块火龙果,刚咬到嘴里,眉头一皱。
其实我很少吃水果,我妈妈不会像别的妈妈那样叮嘱自己的孩子多吃水果蔬菜,和爸爸他们住一起的那两三年我只在餐桌上吃东西,他们也不会来问我要不要吃水果的。
这一年多我自己生活,钱几乎都在花在必需品上,水果很少吃,就算香蕉特价,一块钱一斤我也只是看一眼。
“怎么了?”梅瑞林问。
“就是这个味吗?”我含糊的口水都要流下了,用手一擦还全是红色,像血一样,我应该吃过,但这会儿吃到嘴里感觉味道好怪。
梅瑞林起身抽了两张面纸给我,拿走我手里的叉子也吃了一块,然后不解的问我:“你没吃过吗?”
我抬眼看他。
梅瑞林给我嘴边擦了擦,手上沾到了,他也给我擦了。
“你好讲究。”我说。
“每次不都是我给你擦。”他低低的吭了一声。
我眉头非常自然的挑了起来,怪声怪气道:“那也是你弄的。”
他否认:“胡说。”
我咬着牙瞪眼:“就是你弄的。”
他眸光一瞥,看向我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昨晚看见我为什么跑?”
“不跑就要犯错误了。”我说。
“那现在呢?”他的手伸来托住了我的下颌。
“现在想犯错的人是你。”我想笑,但是受不住他的目光了,忙低下头,继续吃水果。
“哎,这什么?好好吃!”白色的蜜瓜,口感像奶油冰淇淋一样丝滑,绵绵密密,香气浓郁又甜而不腻。
“燕循——”他叫我。
“喏,尝尝。”我到底还是笑起来了,叉了一块蜜瓜递到他嘴边。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心知不可还要玩火,他刚要张嘴,我就给退回来进自己嘴了。
他这种性格能被人调戏而不讨回来吗?根本不可能给我得意的机会。
蜜瓜受压迫化开,口腔里全是浓郁甜香味,这个吻虽然强横又霸道,但他却干脆的分开,把我馋的不知所为,上瘾一样的粘上他。
“燕循,跟我一起走好吗?”
他说这话用的全是低沉的颤音,听的我脑子都嗡嗡的。
“你说什么疯话?”我都没力气站住了,人要往下倒。
梅瑞林撑住我,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眼睛:“我说真的。”
我不说话,但已然收起我惯用的楚楚动人与受宠若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该清楚我的态度的,可他渐渐泛红的眼眶,失落又倔强,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我好疼。
我轻描淡写:“说过了,美人计对我没用。”
他咬牙切齿:“我也说过了,对我有用。”
“戒色啊好孩子,见色起意的还想过情关?”我挣开他抓住我的手,扯开自己的衣领:“这什么?值得?你以为我就挨几道皮带?”
他低头瞥了一眼,却还是执拗的说:“我的价值判断不是靠你来定义。”
“棋下个大概就分出输赢了,聪明人没必要无路可走才放弃。”我不忍心对他说过重的话,他难得情真却注定错付,深感遗憾却又不得不辜负。
梅瑞林看着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有人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