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楚啸很认真的说,“以后少去那里。”
以后,以后,他好像在潜意识里把我跟他归为同路,而我也不忍心提醒他我只想独善其身罢了。
“你现在在哪?”我问。
“在医院。”楚啸说。
“我明天放学去看看绵绵,方便吗?”我又问。
楚啸略顿了一下,说:“方便。”
“你……”我咬了咬唇,“你还好吗?”
楚啸明知我踌躇是为何,还反问我:“哪方面?”
“不问了,收回。”我撅着嘴跟他说了,“晚安。”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翻看通话记录,把那串号码记到了脑子里。
天都快亮了,我趴在桌子上眯了会儿,起来去学校,回宿舍换衣服洗漱。准备下去做早操时,宋觉打电话给我,叫我出来。我说我要上课,没时间也出不来,他就叫我中午出来。
我还是不舍得丢了这个金主,所以我又去跟班主任请了假。
班主任问我:“那你下午能回来吗?”
秦锦不在,他们总能把这里面的事联想到跟我有关,我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傻白甜脸,可是所有人都能从我的脸上看到心机。
我叹了一口气,欲哭无泪的看着班主任,求道:“行行好,给个方便吧,问了也没准话。”
“可我也有自己的职责。”班主任也显得筋疲力尽,“万一你哪天被人砍死,问起来我却一无所知。”
“你一无所知才是正常的。”我说,“你不也什么都不问秦锦吗?”
“你和她能一样吗?你好歹能争口气,还是你就想这么算了?”班主任问我,“能不能有点出息?什么时代了,那条路是出路吗?”
“下九流不一直都存在吗?”我冲她一笑,“哪有什么黑白?你走的就是康庄大道吗?”
班主任撇开了脸,随即说了声:“行,你能来找我走程序也算是尊重我了,我当然该识相。”
她在翻找她的请假单,一不小心将桌上的纸条掀掉了,我低头瞥了一眼,眉头一蹙,低身拾了起来。
正常笔记本的大小都在A5,这张纸只有一半,那就是A6了,上面草草的写了几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姜老师说话要小心,别自己的女儿在外小被人欺负,都没办法替她找回公道……”
这说话的口气很像秦锦,字是故意写的潦草,但秦锦这种高度的人,不至于为难一个本就识时务的老师。
班主任见我在看,她也没阻拦,只是无奈的苦笑一下:“曾经我也是一腔热血,想着既然不能改变所有人,至少也可以温暖一些人。但是这颗心啊,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寒了。”
我继续看下去,底下的落款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她用一种特殊的记号笔写的名字,而且字迹很轻,过不了多久这字就会散掉,字迹轻连印子都看不见。
这个女生在我们班上一直默默无闻,平时说话很小声,总低着头也不爱与人起争执。即便是高一开学时我被人人厌弃,也不曾见她露出可憎的嘴脸,看样子也是触碰到什么痛处了。
“因为什么事?”我有心想出谋划策。
班主任却不想领情,脑门一皱,抢过了我手里的纸条:“你不要管了,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我笑了笑:“原来你女儿在外小啊,几年级?哪个班?班主任是谁?”
班主任抬眼看我,脸色瞬息万变。
我继续笑,却越笑越阴沉:“我不否认教师这个职业的神圣,但我还真没见过几个好老师。姜老师,你知道你令人作呕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任何恶果的产生你都是无辜的。虚伪到把自己都给欺骗了,就很恶心。”
“用恶心换真心,谁傻?你的血热过吗,沸腾过吗?”我问。
班主任脸色由红转青,却又忽然变了回来,她也冲我笑,反问我:“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