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面红耳赤的问:“怎么是你?!”
这种感觉别扭又尴尬,虽然我并不想伪装什么,但把自己放浪的一面暴露在楚啸面前,还是会觉得无所适从。
楚啸对我突然的扭捏却无比愤怒,他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们都还光着身体,甚至……我慌乱不已,根本无心思考他的问题,只想推开他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我是被十二班的那三个女生笑醒的,“哈哈哈”脑子里全是她们银铃般的聒噪声。
“燕循,你太有意思了。”
“你一直在跟自己说快点醒来。”
“你说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就醒了,快点睁开眼睛!!!”
我看她们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嘲笑的意思,估计只是觉得有趣,庆幸我没有说别的,或者发出其他声音。
彼时天已经亮了,我也没有再睡,回想起刚刚做的梦,还是过不去的难堪。那感觉太真实了,我都已经闻到了楚啸身上的味道,也体会了他的温度,以及……为什么不能是他?
以前我最怕的是爸爸,一心要逃离他的掌控,可我现在发现他其实并不能左右我多少。
那我为什么非得要离开呢?而我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中午爸爸来学校找我了,答应给我的报酬依旧是老价钱,两万块钱都叫我怀疑是否值得他特意跑这一趟。
又撂下狠话,让我也离楚啸远点,惹了事他是不会管我死活的,麻烦找到了他,他更不会手软,一定会拿我做法。
没有对比就不会心寒,对于这个爸爸,也不叫失望透顶吧,我本来就对他没有过期望,也没幻想过他能对我有一丝的爱意。
废话不多说,给钱就拿着,拿的心安理得。
月底运动会,我真的参加了女子五千米长跑,但并不是我自己喜欢作死。
当时班主任在班会上鼓励大家踊跃报名,但引不起一点热情,田径比赛,大家都太弱了,男生也没几个积极的。
班里女生几乎没有一个举手,学校硬性指标下来,她只能赶鸭子上架,动员了许久,各种诱惑,也只有短跑跳远这些热门项目参与一下。
然后我们班主任就自作主张给我报了一个最狠的,五千米对于我们这群毫无运动力的高中生概念等同于马拉松。等不及我反对,她言之凿凿的指着我:“燕循你欠我的,你掂量一下拒绝我的后果!”
我:“……”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放弃,也没想过用其他的办法混淆过去,五千米,在我的理解里并不是输赢的较量,我不行也没几个人行,没有竞争对手,有的只是磨练我自己的意志。
由于我们高中部是在老校区,还是以前的规格,都没有标准的体育场,一个操场占用了除篮球场外的所有空间,连个正经的塑胶跑道都没有。而且高三还有几天都要高考了,既不参加,我们也不能吵到他们。
所以要长途跋涉的去新校区,和初中生们一起凑热闹。
初中还在义务教育,学区房的划分不可能让新校区搬去太远,所谓长途跋涉,主要是我要自己走过去。公交车都开空调了,加了价,为两站路不值得。
我看到新校区操场的第一眼就明白学校为什么不先把高中部搬来了,搬来有什么用呢,现在连高一都快体育课不保了,体育老师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运动会的这两天晴空万里,气温一度飙到了30+,长跑没有选拔赛,直接进入第二天的决赛。
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女生有大几百人,报名的也就十来个,等真上了跑道预备开始,一点名就只剩九个人了。
九个一起吧,不分年级,也不存在抢跑道了,谁能坚持下来就能拿到名次。
裁判看看我们一群弱不禁风的花骨朵(小鸡仔)们,估计也是怕我们散步,当场重新定了规则,超过20分钟未能到达终点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