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泪。”
“那我疼你。”一句情话还未落地,他上来环住我说,“我带你去洗澡。”
躺床上时未干的洗澡水还蒸腾着,头发用浴巾裹住,满鼻腔里都是梅瑞林的味道,我突然没上一次那么大胆了,手被他按住的一刹,甚至有了被动的羞赧。
“要装清纯到别的男人身下去,跟我用不着,我喜欢你骚,越骚我越喜欢。”梅瑞林把我脸掰正,要我睁眼看他。
我盯着他的脸,眉头深深蹙起,哼吟声伴随着他的触碰,渐渐感到了呼吸困难。
我又把眼睛闭上了。
如果我这辈子注定拥有不了谁,那么相遇的那一段可不可以当做是上苍的怜悯呢?
“你都泛滥成灾了,要不,换一条路?”他又要换花样,真的被他吃的透透的。
我睁了一下眼,然后再次闭上,这个人从我这要太多了,但我对他也很大方。
上一秒我还有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下一秒我又落入了冰冷残酷的现实。
宋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好奇小姑娘的生活,我更不懂老男人的世界。不知道危机重重里我能捞到多少好处,也不知道渺茫的未来里我能寻到多少生机,可至少当前我能感受的怀抱是真实的。
但很快我又被现实叫醒了。
眼前人哪里是个热血的少年,简直是毫无温度的刽子手。
说他是冰冷的神,可他又总给人错觉。
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又放弃了,到了第三次,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再管我的死活一心要撕裂我。
泪水还是下来了,疼的,有那么一刻我的意识都涣散了。没有叫喊求饶声,忍到极致我会逼着自己陷入无声的静态,干瞪着眼睛等着时间缓缓流逝。
总会结束的。
漫长的煎熬过去。
结束了。
我翻身缩在了一角,他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脑袋都是嗡嗡的,眼皮抬不动,只静了一会儿我就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噔噔,噔噔,噔噔”晃动声,一睁眼果然就看见了它。
红脸蛋的雪人,憨态的身体忽远忽近的摇晃,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的诡异狰狞笑脸。
我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它还是那样晃来晃去远远近近,像技术不行的运动镜头。
我被它晃的头晕,开始心慌气短恶心难受。
“燕循,燕循!”
听到呼唤,极速回神,我被叫醒了,睁开眼睛,灯光下梅瑞林正焦急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问。
“没事,还早。”他出去给我倒了水来,手心里还握了几颗药,“你发热了,先把药吃了看看情况。”
房间里的窗帘太厚,看不清天色情况,我怕他又骗我,执意拿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都快五点了。
“帮我拿一下衣服,我要走了。”说是这样说,但我掀了被子就准备自己下床去拿,一身衣服都给洗了,晾在阳台上应该干了,这几天一直晴天,暖和又干燥。
“走什么走,都说时间还早,这会儿准备去哪?还傻乎乎的站校门口等?你怕欠我什么?”梅瑞林有些生气的把我摁了回去,随即又放缓了语气,“听话,先把药吃了,过一个小时不退热,我们就去医院好吗?”
我挣扎着一只脚又踏在了地上:“不要,我就要走。”
“为什么?”梅瑞林问。
“我脆弱的时候千万别对我好,要不然我没了力气会死在温柔乡里的,我是贱命,只有蹂|躏践踏才会不甘不屈。”我赤脚跑出去把衣服拿了回来,穿好内衣后先穿了袜子,大脚趾太长,总把袜子顶破,换了一边才发现两边都有小洞。
梅瑞林不吃这一套,直言道:“我知道为什么,但真的没必要。”
我愣了愣,不动了。
他扯下了我的袜子丢进了垃圾桶,回身从抽屉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