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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兮兮:“我深情款款追寻他,他却从头至尾都无视了我。”
他在那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说我:“你好贱!”
“狭隘蒙蔽了你的双眼,你永远也发现不了他的魅力。”我又躺了下来闭着眼睛感叹道,“他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狼,却硬被压着屈服当狗,可狼永远是狼。”说着还“嗷嗷”的叫了两声。
苍龙在那边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是得不到了在骚动,早知道我也当个高岭之花了。”
“还高岭之花,你个辣鸡!”我说,“人家都混到中枢了,你个边缘人物,只配干点跑腿打杂的活,什么脏什么累什么得罪人都丢给你。”
我捅刀子把听来的话复诉给他:“这事还丢给苍龙吧,上次不是办的挺好的么!”
“那是,他有经验啊,逼良为娼他最熟。”
“人家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他是老鸭子做了煲,汤鲜味美纯正浓。”
苍龙听了也可怜兮兮求安慰:“谁让我命不好呢!”
“抱抱。”我说着手在空中拍了拍。
他在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我都有些迷瞪了,他才问我:“你不怕我吗?我是魔鬼啊!”
我没接话,听他继续说:“刚弄死了一个女孩,死之前啐了我一脸的血,虽然没来得及骂我,但她瞪大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诅咒。”
“那你别那么血腥嘛,叫人服从,让人害怕,多的是办法。”我说,“你要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不是。”苍龙说,“弄那个的,邪术。”
我问:“打生桩吗?”
“比打生桩还可恶。”苍龙说。
“配阴婚?”我就那么瞎猜的,“把活人直接弄死了配?”
“差不多,但还要更惨一些。”苍龙说着倒抽了一口气,“人死了,要找一块风水宝地,风水宝地都是子孙为了旺自家气运的,但有些风水宝地一个人是镇不住的,怎么办呢?再找一个符合条件的人,替他去养尸挡煞。”
我问:“那这个尸体以后就会变成超级厉害的粽子吗?”
“谁知道啊!”苍龙的情绪没那么容易被我岔开,自责道,“把无辜的人送进地狱,眼睁睁的看着群魔在狂欢。我就是个垃圾,只配做老鸨。”
“别想太多。”我安慰他,“你不做有人做,你做别人也在做,登上顶峰的人谁脚下不踩着万千骷髅?当她是只鸟是条鱼是盘子里的一道荤菜,她来人间就是受苦受难的,你让她解脱了。”
“那你不嫌我恶心吗?”他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忐忑的问。
我缄默了少顷,屏住呼吸闭紧眼睛问:“那你是我的亲哥哥吗?”
“不是。”他立时就否定了,“我跟你说的所有话你都要信我,信我者,上天堂。”
“这个世上没有天堂地狱,人间就是,我也不信轮回了,人与草木没有什么不同,生命终止,细胞枯萎,就这么简单。”我说。
他缓了一口气,轻声道:“嗯,你说的对。”
我又说:“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唉,要命了。”刚缓的一口气又提起来了,他缓了许久,终是淡淡道:“你睡吧,晚安,好梦。”
我只是说了一声:“好。”就先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大夜里的聊了一个多小时,都三点多了,犹豫是起来看书还是继续睡觉,挣扎了一下还是闭眼睡了,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就应该用它来睡觉。
此刻安睡的我,还不知道几天之后我的厄运又来了,我也没那么有价值,能同时拥有两个身份。
高考的前一天,燕冬敲响了我宿舍的门,她叫我跟她走,我说不,她就对我不客气了。我打不过她,赶忙妥协,别再砸我脑袋了,真的快废了。
但我跟她出去后,她还是把我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