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东说苍龙会恶心的我吃不下饭,如果我们只是表兄妹还不至于,我什么承受能力他多少知道。苍龙说我和他妈妈神似,那为什么我不应该更像自己的生母?爸爸从前总当着阿姨的面骂我是“婊|子养的婊|子”,就算他跟阿姨是形婚,但互相也尊重,阿姨不反驳,那么原因就是爸爸说的实话。
楚啸把我放了下去,我又站回了原地,等他缓了缓,他直接从车里跨回驾驶室。
这次楚啸认真开车了,气氛一度有些冷,我先开了口,问他:“祁小姐和别人结婚了,薛先生怎么办?”
祁清晓和薛庄明两人捆绑都十多年了,几乎就是默认的未婚夫妻,就算薛庄明再怎么波澜不惊,面子上多少也过不去的。
楚啸说:“他很快就没事了。”
那暂时还是有事的,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尊严还是利益的牵扯,但这问题我不该问,只叹了一句:“果然恋爱不能谈太久,一久就容易崩。”
楚啸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谁想过要有结果,这其实是早晚的事。”
我“哦”了一声。
楚啸沉默了片刻,又说:“但没了清晓姐,也没有谁能配得上这样的身份。”
我又“嗯”了一声。
回去之前楚啸带我去了一家理发店,让人简单的给我把头发洗了一下,除了伤口不能碰水,最主要的是刚修复耳膜的右耳绝对不能进水。
楚啸在旁边严肃的给我看着,自己还用手给我挡着点,我躺在那看着他关切的神情,一时分不清真假。
洗好头发吹的干干的,理发师还给我把刘海修理了一下,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出门时有人给楚啸送来了打包的食物,还详细的告诉他烹煮步骤,强调东星斑烫几秒,鲍鱼又是多长时间。
楚啸回头对我说:“帮我记着点,我脑子没你好。”
我说:“我的脑子还在震荡。”
回去天已经压着一点黑了,下车后进了院子看到昊昊,我还问他要不要来玩,阿婆手指了一下,说我们楼上有人来。
楚啸先上去了,我跟在后面看到了鱼缸旁站着的燕冬。
虽然还没下霜,但天冷的明显,三条鱼也没那么活泼了,两片白菜剩了帮子飘在水面上,太阳花早颓败了,花盆也收到了墙角。
金边吊兰倒是长势不错,垂吊了好几株,上次还说要搬回房里去,别给冻坏了,却一直没动。楚啸的腿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往燕冬那边去了,问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手空的没着落才端了花盆。
燕冬的个子好像又高了,浑身透着一股力量,是那种茁壮成长的美。她和楚啸是一样的,阳光、健□□机勃勃充满生气。
我都冷得打了个哆嗦,开了门后让开身说:“先进来吧,外面冷。”
燕冬看了我一眼,转头问楚啸:“你知道祁小姐今天下午走了吧?”
楚啸放下花盆,从我手里接过打包带,却问燕冬:“要一起吃点吗?”
“楚啸,现在的情况对你非常不利,你别在这边混着了。”燕冬说着又来看我,问楚啸,“你是真鬼迷心窍了吗?”
楚啸也回过头来看我。
我看着虽被处理过但中枢神经还有着反应的波龙咽了一口口水,笑了笑说:“那你们聊吧,我下去找昊昊玩去。”
楚啸没有拦我,我就真下去了,阿婆他们也在做晚饭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吃点,我说:“好啊!”
跟昊昊聊了一会儿,问问他在幼儿园的情况,他不是很开心,说同学都爱欺负他,告诉老师,老师也嫌他事多。
楚啸介绍的那所幼儿园太豪横了些,里面都是非富即贵的二三代,在家就是些小太子小公主,与人相处也是惯有的霸道。
他们都是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昊昊跟他们太不一样,眼界就差了很多,即便是楚啸介绍去的,明眼人一看就分出差别。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