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但装不了委屈,回到清透的语气,说道:“那我跟你相反,我小时候没得吃没得喝,但有人很坚定的爱我。”
“那也很绝望吧?”我说,“还不如一无所有。”
他的呼吸变慢了,目光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给手表上了发条,三问报时,听一听金钱行走的声音。
“你其实也没那么喜欢柴平,对吧?”我问。
他半睁开眼睛,拖长音调说:“喜欢呀——”然后又接道,“只是还不至于成禁忌。”
“到死都活成了一腔诗意,你也算成全了他。”我说,“所以人还是不能太聪明,太透彻。”
苍龙又阖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后人往后倚去。
我还坐在他的腿上,甚至私密处都贴合在一起,但即便这样却没有一点亲密感。不久前我们还同时取悦某个人,现在却对这人冰凉的尸体置若罔闻,大概我也和他一样,看着鲜活,其实极度冰冷。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判断,我的心脏还在跳,我的血液还是热的。
“可以不要推开我吗?”我问。
“你要动了我,楚啸就彻底不可能要你了。”他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可没有推开我的倾向。
“那我还能活到明天吗?”我低下头在他嘴角边亲了一口,他说“看命”时,我的舌尖滑进了他的口中。
我捕捉男人不比他杀人拖泥带水,一样的干脆利落。
他的手钳住了我的腰,在我第二次推他后,他顺势倒了下来。
他又变乖了,一颦一蹙都是在勾人。
“你哪里是虞美人,简直是致命的罂粟!”我再次扯开了他的衣服,喘着粗气低声说,“让我要你好吗?别觉得我是戏弄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要心理建设,我几乎在他迷离的眼中看到了想拒绝又不舍的挣扎。
伏身下去,在他耳边用露骨的话攻击他的羞耻心,嗓音低沉含混却又咬字清晰,就羞辱他,就作践他,一遍遍的叫他虞美人,引他想起被欺凌攻占的过往。
他撑不住了,浑身都在用力,无意识的颤抖,眼角甚至有泪水滑落。
见他如此,我都有点心疼,谁又不是可怜人!
苍龙抓住了我的左手,我用了点力气将手指送到了他的嘴边,而我的右手……提笔写字的多,老茧很明显,见筋见骨也有劲。
感觉就像琉璃碎在了手中,恍惚后有片刻的仓惶,怅然若失的同时又觉得死而无憾了。
我上辈子应该是个男人,还极度风流。
美人潮红的面色让我很满意,垂下的眼眸还在失神,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珠,这人是标准的菩萨相啊。
“我跟姚先生要玩的狂野的多,他每次都被我虐成了渣渣,我对你温柔多了,都舍不得粗暴。”我说,“如果可以不死,有机会再试试?”
“见好就收吧!”苍龙扣住了我捏他耳垂的手腕,用劲勒了一下后就松了手,然后在我肩上按了一下,趁势坐了起来,并且开始穿衣服。
我就面含微笑的歪脸看着他。
他见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扭脸对我说:“我不行,没法补偿你!”
“我其实也蛮坚贞的,并不是饥渴杨花的性情。”我说着挑了挑眉,回应他骗鬼的话。
他笑了笑,问我:“要不把你给我的钱再还你?”
我摇了摇头:“钱就算了,伺候你一场我很荣幸,但想问你一句话。”我问,“后悔吗?后悔从前那么对我吗?”
他回:“没有今晚我也后悔了。”
我“哦”了一声,但却不知道再接着说什么了,于是岔道:“我懂一点玄学,会看相,你面相不差,旺夫。”
苍龙回眸看我,片刻后倏地说:“那你娶我吧。”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没绷住笑起来了,摆手道:“太好看的人看看就好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