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讲完事情之后就对我们又进行了重排位置,登时就觉得不太对,因为貌似以前我就是二年级和杨阵分到一起的。  “铭记和杨阵,你们两个坐第二行第三排。”老师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疼。  果不其然,我和杨阵被分为了同桌,心道:家人们无语住了,谁想和他坐在一起啊。随即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老师把所有的位置都安排完了之后,就开始动员大家搬过去了。  虽说我是极其不情愿的,但是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搬,毕竟多看到杨阵一眼都有可能会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和好多个正在寻找自己位置的同学擦肩而过,来到了我之后会坐一段时间的位置,因为以前都是隔一两个星期就要一行一行的换位子,不过同桌几乎很少换就是了…  刚一落座,杨阵也寻过来了,那吊儿郎当而又懒散的样子,真真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街溜子了。  他没有同我说话,我也不想同他说话,连眼神都懒得甩他一个。  我小时候挺活泼的,听大人说是被些玄之又玄的事吓得胆子小了,所以从小学到大学,其实也没几个朋友,我记得第一个朋友就是龙伶了,因着两家有那么一点点一丁丁的亲戚关系,我们上学下学也经常一起走,也会分享零食,可是,她也并不是真心待我。  哦对了,还有个朋友,刘心,她老家离我老家不算很远,她是因为爸爸妈妈的工作原因在三年级上半学期从外地转学转回来的,她给了我一些忠告,不过初中过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到后来完全断了联系。  上辈子好像大学时期有一次春节赶场的时候遇见过她,不过她在和她奶奶模样的人说话,而我也因为太近视了而且没戴眼镜也只看出个七七八八的样子。  似是故人,也无法确定。  回过神来,老师已经交代完所有事情了,包括分小组、选定班干部,我是没啥兴趣去揽这些活儿,所以就听了个七七八八(诚然,因为我小时候成绩不好,也很佛系,所以这种事,我不去想都知道落不到我身上,我也几乎没有想过要去当班干部)。  后来陈老师又安排大家有序地去办公室搬了所有书籍回来(这里突然想起来老师忘了介绍了,她是一位女教师,姓陈,彼时也很年轻,估计毕业没几年吧,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身材略微丰腴,说话铿锵有力,这是我记得比较深的一位老师)。  搬完书籍没一会儿,下课铃声就响了,陈老师宣布完下课之后,就不紧不慢地回办公室了。  二年级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总是很顽皮的,老师前脚刚走,大家就三三两两地或是去解手,或是分享暑假见到的奇闻异事,或是在教室在走廊打闹嬉戏。  自然,也有个把性格腼腆的孩子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会去和其他人玩儿,我貌似就是一个…  虽说龙伶算是我的朋友吧,但是她在学校几乎只会和成绩好的人玩儿,只有在下午回家的时候会和我一路。  我在角落坐着,身旁的一切都似与我无关,有些无聊了,便打开语文书看看里面的故事,但是…都是看过的,失算了。  本来感觉没啥意思了,想眯着眼睛休息会儿,才刚趴下,事情就找上门了。  只听“嘭!”一声,一个硬邦邦的人撞到我身上,我心下顿时恼火,抬头看了一眼更烦了,淦!果然是杨阵。  杨阵在和另一个男生在划架,见撞到我了,也不道个歉,就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和那个男生玩儿。  “食不食油饼啊?”我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一句。  他好像因为周遭的嬉闹声太大了没听到,我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去看他那边的情况,反正来日方长,有账慢慢算。  今天那一次之后也没有发生其他什么令我很烦的事了,都是上课又下课啥的,反正老师讲了我也听,他们提问我也积极举手回答。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因为是开学第一天,也就没布置啥作业,老师就安排了一组人做清洁,其他人就可以走了,自然我并不是被选中的那一组的组员。  我又头疼了,因为我家和龙伶家百分八十都在的路程都是同一条路,所以她都会来找我同她一起回家。  我奶奶每天都会来接我,不忙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忙的时候在半路上,就算接到我了,我们还是会和她一起走,我实在不想在知道了她是那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