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或许还可以回定州。
奚朝想,可是定州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呀,崔珣将自己从定州带回长安的那天,便是她家破人亡的那一日,他与她立誓要照顾她一世。
要背弃了诺言么?
沉默了许久,奚朝面上那一丝强笑也没有了,她耷拉眉眼,低声道:“是三郎让你问的吧?”
她放下手中茶盏,叹口气对崔姝道:“四娘,让三郎亲自与我说吧,相识一场,如今他不要我了,也该亲口告诉我,我才能死心。”
崔姝面上显现出慌乱来。想替阿兄解释,奚朝却善解人意的劝慰道:“四娘放心,不管如何,你我情意依旧。”她面上带着笑意,神情却分明要哭了。
眼瞧着正房中大夫和奴仆都出来,崔姝看了看天色,也不欲再与阿兄交谈,告别了奚朝,准备回葳蕤居。
她想起阿兄的伤,走前回首追问:“奚朝姐姐,可知阿兄今日犯了何错?怎么招致这一番毒打?”
奚朝苦笑,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神色来,她艰涩道:“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