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过大,崔姝本就轻薄的衣衫和交领逐渐散开,露出一截细嫩雪白的脖颈来,上面还挂着一根鲜红的红绳,随着她动作的起伏,有一枚小小的钥匙逐渐露出来。
谢柯于无意间注意到,那枚钥匙与那日他脚踝间的精锁钥匙不同。
他不知是不是踝镣的钥匙,想到自己的打算,他身体已经停了下来。
唇上的温度骤然升高,崔姝扶着他的头将唇轻轻的贴上他的唇角,二人呼吸交融,她伏趴在他胸前,此刻正紧紧相依,崔姝最后在他面上轻轻一吻,这才抬首。
谢珂于早已紧闭双眼,双手后置扶住软榻,任由她动作,并不反抗,却也没有回应。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盘棋局,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楸枰清谈,哪一样都不该与私情沾染。
可偏偏崔姝要在棋局之侧与他交吻。
他心中强忍,却仍是无法接受这般行径,过于羞耻难耐。
崔姝亲吻他,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去平息自己的呼吸,她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但二人跪坐在软垫上,天光透过窗扉打在二人身上,少男少女皆是玉一般容颜,看上去足够的美好,但并不舒适。
维持这个动作过了有一刻钟,崔姝才起身,握住谢柯于的手摇动,问道:“七郎,还要继续布棋么?”她声音中还有笑意。
谢柯于睁眼,看到一旁凌乱的棋子,被她打翻在地的棋盘,她不平的喘息,交错的衣领,自己唇角未消散的温度,以及自己被她抓弄的有些散乱的前襟,觉得真是太过荒唐。
他冷下眉眼道:“不必。”
她行为跳脱,不知何时便会做出这些出格之举,如同今日这般,二人分明在对弈,她也能这般行径,令谢柯于十分头痛。
被冒犯的怒意,必须忍耐的憋屈,让他已经无心再与她对棋。
崔姝却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施施然去取地面上的那本棋谱,故作委屈道:“想来是我棋艺不精,让七郎觉得无聊,不如七郎教我?”
谢珂于正欲拒绝,门扉却突然被扣响,他便垂眉不再多言。兀自去收拾地上的残局。
她将棋谱随手放在小几上,起身去了房外。
是陈叟,他说别院外来了东宫的宫人,说是奉琅琊郡王之命来给她送东西。
崔姝看了一眼门扉,也用手语问陈叟:“还未走?”
陈叟摇摇头,她便提起裙角向大门处去了。
别院前确实停了一辆马车,车前站了一个宫人,并一个车夫而已,
宫人两手空空,见她出来,便堆砌了满面的笑容行了礼数,崔姝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
车中果然坐着一身紫袍的谢珂至和面容皎洁的崔珣。
崔姝耷拉眉眼,心中并不愿意见到他们二人,但今日心情着实不错,便温声道:“阿兄,五郎,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崔珣见她神色冷淡,眉目间多是寡淡,见一侧还有谢五,便敛了心中疼惜道:“无事,家中挂念你,便让我来探望,问你可是消气?何时回家去?”
崔姝不答,只是眉目见厌烦愈盛,一旁的谢五见氛围不对,便插嘴道:“四娘,我与三郎来是为你送东西。你瞧!”
他从脚下拎出一只细笼来,里面装着一只紫色的小蛇。正恹恹的趴在笼底。崔姝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之前驯服的小虺。
崔姝动了动手指,忍住没有去接那只小虺,抬首看着谢珂至和崔珣道:“多谢。”
谢珂至将手中的细笼递到崔姝面前,嬉笑道:“四娘可不要谢我,是三郎救下的。”他见崔姝将笼子抓住,才又开口劝道:“今日天色好,不如一起出去跑马?”
崔姝低头讽刺的笑笑,拒绝道:“还是不了,万一被人瞧见,族中不知又要花多少力气去遮掩。”
崔珣听罢,不自觉的皱眉,崔姝却已经打开笼门,将紫蛇扣在了自己手臂上。
大概是前几日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