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长安的多少儿郎追捧。
崔姝淡声道:“你既说如此,你阿娘呢?她也不曾相护。”
赵紫燕陡然失声,仿佛嗓子中塞了东西,半响惨声道:“她?她有了儿子,哪里还记得女儿呢?她无权也无力,只能依仗她的丈夫,任人摆布。”
是了,平民也罢,权贵也罢,女郎,永远是可以舍弃的物件儿。
自古多见典当妻女,未见过当子而行的。
“那你呢?君臣父子,是为人伦,你为何要抵抗父命,哪里来的胆量?”
这声含尽缥缈,更像是在问自己。
“奴想活,也不想做那栏羊。先生在时常教导奴,女郎亦有女郎之前途,要像平阳昭公主一般,巾帼不应让须眉。奴不该认命。”
她目光灼灼的看过来。这一番话,让崔姝心中一震,有东西在她心里破土而出,生出幼嫩的芽来。
“你读过书?你那位先生高见。不知女郎可否引荐?”
赵紫燕终于哭出声来,眼泪珠链一般落在泥泞中,她扣着破碎的衣袖去擦,嚎啕着对着青天悲鸣。
“”先生年初就去了,因为拒嫁,被家中逼迫不得,又生了痨病,无人看管,无人照顾,生生熬死了。去世前曾经含泪让奴继承遗志,去往长安,将她毕生所著献给圣人,可惜她留下纸张已尽数被焚烧殆尽,先生大智,早知如此,便让我日日跟着她背诵,可惜奴不会写字,不能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