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波斯菊不畏严寒,花期偏在九月之秋,我要用它提醒自己,永不曲折。”
他那时嗔怪她道:“四娘如何能自比为野菊?你是崔氏女,该为牡丹才是。”
她只是笑,还看着一片花海痴痴笑道:“阿兄不懂我,自然有懂我之人,哪时我遇到意中人,一定会带他来这里,他会明白我心中的丘壑。”
那时她的眉间神色飞舞,眼角眉梢都是欢乐,仿佛已经看到找到了那个理解她的人。
奚朝就站在在她身侧,眼中也闪着熠熠的光辉。
怎么就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了呢?
汉王府今日却不同往日一般寂静。
自从前日宫中之行后,琅琊郡王今日拜访。
汉王与王妃去南山脚下小住,徒留几个幼子在府中。
府门前的长随讪讪告知,说明自家王爷不在家中,没想到郡王爷直言是来寻小郎君的。
谢珂于早知有这么一日,自己这位五王兄对王府有隐晦的敌意与忌讳。
太子爷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已然能够做到大厦将倾而面色不改,可王兄肆意潇洒,未曾有过什么难处,虽然平日里已经能够粉饰,却偶尔能够露出马脚来。
谢柯于想起他,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崔姝来。
不过十日,她就能琵琶别抱,成为五王兄的未婚妻子。
不过三月,她的婚事就从汉王府变成了东宫。
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意么?
他抿唇试图忘却这些杂事,心里也恼怒自己因为她升起的这些不忿,恼怒,甚至是忌恨的情绪。
他不会爱上折辱绑架自己的女郎。
哪怕那是冠绝士族的崔氏女。
他坐在榻侧,任由随侍为自己穿衣。面对谢柯至,他不想再费诸多功夫,也想试一试他。
长随仆妇跪在府门两侧,在府前迎谢珂至入府。谢柯于亲自将他迎进来。
兄弟二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谢柯于弓腰行执手礼,礼数未全,却被很快止住。
谢柯至含笑道:“七郎快别多礼,你我兄弟二人,不讲究这些虚礼。”
他平静道:“五王兄是东宫世子,礼法尊卑不可废。”
他垂头将礼数行尽,这才道:“王兄请进。”
谢柯至一边行走一边笑着对谢珂于道:“我不告而来,七郎勿怪。”他唇角含笑,突而停步,对着谢柯于认真道。
谢柯于仍旧平静,闻言也只是微微摆首,认真道:“五王兄多虑了。”
他不清楚谢珂至突然拜访的目的,也无意去探听,只是他心中总有一丝怀疑。
当初他深陷崔氏别院,不得不屈身事崔四,身陷囹圄,被困方寸之地,那日刺客,分明是冲着自己开的,且知晓自己动弹不得,否则,剑矢不会只流向床榻之处,且能够在行刺后立即脱身,说明此人既想害了自己性命,想推给博陵崔氏,又势力强大。
以至于崔姝迟迟查不到。
而崔姝和东宫的婚事,正是在这三月间成了定局。
此间,崔姝能够接触到的世家和郎君,最尊贵者便是谢柯至和东宫了。
偏偏东宫与王府道不同。
他不得不警觉。
再加上前日在石渠阁,偏偏他正伤及他仍未结痂的伤口处,导致他再次皮肉翻飞,血流如注。
谢珂于抬眼,淡淡问道:“兄长来的不巧,偏偏阿父和阿母去了庄子上小住几日。”
谢柯至朗笑道:“叔父婶母真是悠闲自在,让我好生羡慕。”
他状似十分的艳羡,感叹道:“真是神仙日子。不似东宫,整日被阿耶转着圈的遛,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不过七郎,阿兄这一趟是专门为你而来。”
谢柯于佯装惊讶道:“我?”
谢柯至停下脚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