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忍多了。
足足一月,她就是等着这一刻,他现下正是脆弱的时候,但是自己必须心狠,因为清楚的知道,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
她训过黄奴,南洲的沙皮,对待生人十分冷漠高傲,无论如何讨好,都是无用。
后来,经人指导,她才知道,要驯服这种犬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其隔开,时不时一丁点的善意,等经受了孤独之后,它便会无比依赖开始对它好的人。
所以,谢柯于一时的示弱,并不足以让她回头,让她改变手段。
已经到了门扉处,身后却传来难耐的呕吐声,崔姝转过头去。
谢柯于正伏趴在榻上弯腰呕吐。
一手捂住腰腹,一手紧紧扣住床沿,像是很不适,
因为只用了一小碗的米粥,所以地面上的呕吐物寥寥无几,只是一些透明的胃液罢了。
他像是十分的痛苦,榻檐上的指骨凸起,手背青筋十分明显,额角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因为起伏的动作,头上的木簪松松垮垮像是要滑落,青丝落在耳边,很是可怜模样。
崔姝收回自己已经踏出门檐的脚,快步走向他身旁,一手给他拍背,一手去扶他的手臂。
谢柯于生理性的眼角泛出泪意,他泪眼朦胧,这一番动作让他彻底丧力,像是有些无措。
崔姝扶着他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出言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谢柯于有些无力的闭眼,自弃道:“不是说崔府有事,你走吧。”
崔姝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起身准备去给他倒一些清水,他应当口中不适,也需要清理一下室内。
见她还是要走,谢柯于讥讽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示弱至此,竟然还是留不住人。
徒劳的躺在榻上,谢柯于浑身无力,胃腹抽痛,脑中也是一团乱麻。
直到耳边脚步声响起。
崔姝去桌上取茶壶,可是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干净的清水,而室内的水缸内净水已经见底,她也不敢贸然给他喝生水,只好跑去别院后门,拉开了门扉,竟然又是一间小院子。
她行的急,顾不得一旁正在喂食黄奴,一脸震惊的陈叟,快步从房中取出了茶壶。
木屐扣打在地面上,发出连续的声响,吓得陈叟一大跳,面上却始终淡定,依旧给诸地厌分食牛骨。
依他所见,四娘子心力定力都远不如那身陷困境的临安郡王,不够狠心,也不够毒辣。
不管是对待自己,还是对待他人。
他早年行军,条件如此艰苦,自然对人的身体限能有所了解。
小郎君是多日未尽水米不加,虚弱也是真,但这骤然呕吐,且惹得娘子如此忧心忡忡却是言过其实了。
叹了口气,他无奈摇摇头,起身去拿锅中炖好的鬣肉,在案板上切成拳头大的块头,准备分给诸犬。
待完成这些事情,他执起墙角搁置的迷香,准备放去盒中,心想今日这烟怕是无用了。
原本今日,该是添水放米之日。
崔姝倒了清水,扶着谢柯于的背给他喂下,不知是身体过于不适,还是确实怕她离开,谢柯于竟然紧紧抓住她的手指。
二人皮肤相接,崔姝觉得他真的像火炉一般的烫人,但薄薄的皮肤下,根根分明的白骨却硌的她疼。
他并未用力,崔姝却觉得掙不开,想像钳锁。
他乖乖的喝下茶盏里的清水,崔姝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哪怕早年那些受人磋磨练出来的本事,也在这些年的精贵教养中消失的只剩下一二分。因此她喂得急,不少水从谢柯于唇边滑出,滴滴答答的落在他雪白却又宽大的交领处。
慢慢浸出痕迹,崔姝只好用手去挡,他被水呛得皱眉,却伸出另一只手去牵着她的手指,垂眸对她道谢。
崔姝放下杯盏,淡声道:“你好些了么?若是还是腹痛,我便让陈叟来查看一番,他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