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十月十一,天气异常寒冷,天空中还飘着雪花。 一大早,证券易馆的大门外就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中,有一些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只为了等着证券易馆的大门打开,好第一个冲进去。 早在十天前,启明报上就发布了消息,这一天会有新股投入发售,并且还是前段时间报纸上炒的很热的那几个煤矿的股票,这让很多人都闻到了银币的气息。 也因此,为了能够抢到这支新发售的股票,很多人一大早就等在了这里,丝毫不畏惧这严酷的天气。 这些人接触股票也有段时间了,他们知道,想要发财就是要靠这个时候,尤其是这是大家都看好的新股,价格一定会翻着翻的往上涨的。说不定,今天还会上演之前那种一天暴富的神话故事呢。 按照后世的时间,早上九点一到,随着一声锣响,证券易馆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等在外面的人群,呼啦啦的就开始往里面冲。 “我要西山泥湾矿井的股票,不是说的今天开售吗?” 第一个闯进来的大明股民,扑到院中的栏杆前,举着手中的银票就喊出了这句话。 “这位,咱们还是老规矩,得先等里面的大户先开市才行。 尤其是今天开售新股,里面的价格尤为重要。咱们院中的,还是要等里面的。” 外面的一位管事,耐心的做着解释,态度异常的温和。 “哎!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让我们等那些有钱人买完了才能买?”又一位股民不满的大喊道,他这一喊,立马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尤其是今天这个天气,外面的这些散户可是被冻了很长时间了。 现如今到了院子里,依然是要挨冻的!这么多人就这么冻着,等着里面那些有钱的老爷们买完了股票,这才能够轮得到他们这些人开始买。 说真的,确实有些不公平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其实这种办法也不全是因为田瑞非要划分一个等级,而是想着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一下外面的普罗大众。 就比如今天,田瑞和汤国祚等人摆明了就是要操控股价,这个时候将大户和散户做个区分,最起码不会将打击面弄的太大。 在大厅里,一位交易员举着手中的牌子开始喊价了。 “泥湾一号井,两手,三元,卖出!” 大厅里为之一静,众多的交易员都表现的十分淡定,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泥湾一号井,两手,三元,卖出!”刚刚那位交易员再次喊了一声。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大家仿佛商量好了一般,谁都不第一个开口。 这个时候,站在楼上的傅应星有些变色了,他突然感觉,怎么这次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通讯员,你去告诉交易员,再喊一次价格,要是还没人回应,就把价格提高到三元五角,我看看这帮人到底能等到什么时候!” “是,东家。”通讯员毫无废话,立马就将傅应星刚刚的话写成一个条子,并且让对方用了印,随后就跑到了交易池里,将条子递给了那位喊价的交易员。 交易员迅速的看了一眼,随后就把条子塞进了马甲的衣兜里。 此时的他脸上迅速带出了一种玩味的表情,然后又一次喊道:“泥湾一号井,两手,三元,卖出!诸位,这是怎么了?这可是新股,三元的价格,也是交易馆给定的新股价,买到就能赚到,怎么诸位都不感兴趣吗?” “谁说不感兴趣?我要了!三十八号,买入,两手,三元。”在那位交易员喊完了第三遍以后,三十八号交易员终于出手了,买下了对方手里的两手股票。 站在楼上的傅应星看到下面终于有人开始收购他卖出的股票了,这个时候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手里的这些股票,毕竟是抢来的,而且还是从田瑞手里抢来的。 现如今这证券易馆,背后的东家不也是田瑞么?因此在之前的时候,傅应星的内心极为忐忑,生怕田瑞在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 现如今好了,终于有人出手了,这起码代表了一点,那就是田瑞并没有,或者说无力掌控这么多人,阻止大家购买他的这些股票。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三十八号交易员,本来就是帮田瑞做交易的。想当初,田瑞费劲巴拉的实行这个交易员制度,为的不就是隐藏自己么? 可怜这个傅应星,此时还以为是田瑞无法掌控局面呢,殊不知从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