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刚说我悟了,这就又不行了呢?”汤国祚被田瑞的前后不一给搞糊涂了,他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我悟了反而是悟错了? “汤侯爷,您这次确实是悟了,不过你想着将矿井全卖了,这可就错了。” “哦?这个怎么讲?”汤国祚虚心求教。 “汤侯爷,您想啊,您要是把整个矿井都拿出来卖掉,那这个矿井还是你的么?那当然就不是了呀!既然矿井都不是你的了,那谁来组织采煤?谁来组织运煤、卖煤?指望那些买了股票的人么?那不等于将整个矿都出让出去了么?” “对呀,我就是想着把手里的几个矿井给卖出去的。你也知道,我有几个矿井已经快要废了,这个时候废物利用一下岂不美哉?” 没成想,人家汤侯爷还真的是这么想的。这确实是田瑞没想到的事情,该说不说,这位汤侯爷还真是黑啊,跟人家的黑心程度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小白了。 “咳咳咳,汤侯爷,您这么想也没错,只不过证券易馆里的人也不都是傻子,那些散户可能不清楚里面的道道,那些大户还能不知道么?到时候这些人一散播您矿上的消息,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您的股票就臭了,那个时候咱们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斯……,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到。确实啊,搞这种事情,最最忌讳有人窝里反。”汤国祚也反应过来了,田瑞说的这个事情,还真的是个巨大的漏洞和危机。 “汤侯爷,要我说,您应该这么办。第一步,您先找到一个人,给您弄出个漂亮的计划来,比如你准备用什么新的采煤方法,能让你想卖的那几口井可以采出更多的煤。 只是你新方法需要花银子,你就找个人借上一笔钱,然后用股份做抵押。随后那个人呢,就可以将您抵押的股份拿到证券易馆来卖了,到了那个时候,您在将手里留有的股份也弄一些到证券易馆来,混合着别人的股票一起卖,如此一来,既不会遭人诽谤,又能合理解释您的矿井快要采不出煤来还要卖股票的事实了。 不过用了这种办法,您可不能把这个矿井的股份都卖了,您手里至少得留下三成的份子,让别人看到您是在一心一意的为大家经营着煤矿,丝毫没有懈怠。 至于说以后嘛,那就是慢慢采喽,到那个时候,您很多个煤矿的出煤量都混在一起,谁知道你这个井里到底采出来多少煤呀!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高,实在是高!田驸马,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老哥还得请你帮这个忙了。”汤国祚听了田瑞的话,当即就笑逐颜开,向田瑞发出了邀请。 而田瑞呢,当然是欣然接受了。做这种局,后世人都玩儿贼溜了,更何况在这个没有证监会的时代。再退一步讲,这个时代可能也有证监会,那就是他自己,等于是他即是组局者,又是裁判员,还是运动员。因此,是非黑板全凭他一人说了算。 而对于利用煤矿吸纳京城乃至整个大明勋贵富户家里的银子,他更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当然,被吸血的也不可能都是勋贵富户,整个链条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金字塔结构的,后世还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做庞氏骗局。 真正的骗,当然是违法的!但是金融家们在通过各种包装和变种,早就将这种骗搞的合法化了。 在这个金字塔结构中,田瑞毫无疑问是出在最顶端的,在他之下,目前就是西山众多的勋贵世家了。第三层是官僚阶层,他们之所以是在第三层,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他们手中没有矿,更没能将自己的势力插进去,因此就只能屈居第三。 再往下,基本上就是京城里的普通百姓了,而他们是最没有发音权的一批人,尽管数量庞大,但在这个链条中,无疑只能充当一片韭菜地。 而田瑞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为了割普通人的韭菜了。这不是他的心有多善良,而是这个时代的韭菜根本就不够肥嫩。在当前的这个时代,不说其他地方,就仅仅是京城这个地区,田瑞经过详细的考察,发现当前的京城里,在普通市民阶层的生活中,流通的货币量并不是很大。 如果将这些人手里的铜钱,碎银子什么的统统折算成银币的话,这个数量也只可能在三千万到四千万之间。这已经是田瑞最最乐观的估算了,不可能超过这个数量。 而勋贵阶层呢?具后世得